第91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们家嫡小姐平时是会睡下美容觉的,但通常最多就睡到辰时4刻一过,也就起床洗漱、梳理打扮了。
待一用过早膳后,就开始琴棋书画的练习或是做做女红、手工什么的。
可今日却比平日里都晚一个多时辰了,嫡小姐的闺房里却还没有一丝的动静。
更奇怪的是,春喜向来跟他们这些人一样的早起,早早的就为嫡小姐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便于她醒来一起床就有最贴心的照顾。
但今日的春喜,却是破天荒的也睡起了大懒觉来了。这二人的反常,可是很不应该的呀!
于是,一些下人便在院子里悄声议论之后。
就有一个丫鬟连忙提议:“依我说,要不我们当中的就去三两个丫鬟、婆子,进到嫡小姐的闺房里去看看吧?”
一个婆子点点头,附和:“嗯,也行。万一嫡小姐有个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
另一个丫鬟想了想,也认真说道:“是的是的,昨夜嫡小姐和春喜回来时都面色煞白,好像嫡小姐还有点儿咳嗽,应该是在来回翊王府的途中受了凉啦!”
“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俩一定就是发高烧了。”
“对对对,一旦烧得厉害肯定是起不了床,又迷迷糊糊的根本就发不出呼喊声来的。”
“唉呀!真是这样,那……那就不得了啦!我们得赶紧通报给老爷、夫人,速请府医过来这边别院才行。”
“是呀是呀,不能再耽误时间,影响到治病,我们绝对会受到重罚。”
“就是就是,嫡小姐好不容易才被高太医治得差不多的病症,可不能再复发了。”
下人们七嘴八舌的各自猜想着,越想也就越担心了起来。
最终他们商定,由三两个丫鬟、婆子前去颜书瑶的闺房看看,小心侍候着嫡小姐;小厮则是分成了一个速去通报老爷与夫人,一个速去请府医到别院来。
然而在闺房的寝室里,颜书瑶紧蹙着眉头幽幽醒来,却没有睁开眼睛。
“春喜,春喜——”她一边喃喃轻唤着贴身婢女,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边把眉头皱了又皱。
她怎么会有一种头昏脑胀、又虚软无力,总之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颜书瑶正想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好给自己先揉摁一下额头的。不料!她的手却猛地触碰到一具温热阳刚的男人躯体。
此刻颜书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都是不着寸缕的。
而这个也是光溜溜男人的大掌正搭在她的……她胸部的那片丰腴、而又极有弹力的浑圆又柔软的上面。
“啊!啊——春喜,春喜快来!啊,啊——”这下子,颜书瑶猛地就睁开了双眼。
她一边惊恐万状的失声惊呼起来,一边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恶狠狠地拍打着这个男人。
“你,你这个登徒浪子,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本小姐的床上?你是谁啊?”
原本还在昏睡中的男人这下也彻底醒了,却是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小姐,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我,这,这……”
可就在此时,刚刚推门而进的丫鬟、婆子们一听到这话。
她们也急匆匆的冲到寝室里来,这便看到她们家的嫡小姐正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二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打闹。
这3个下人纷纷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也进退两难、僵立当场。
“啊,啊——出去,你们出去,退下,退下。滚!滚啊——”颜书瑶见此,愈发羞愤不已的尖叫了起来,抬手怒斥着3个下人。
而3个下人也即刻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做了鸟兽散。赶紧也都是很有默契的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似的,一起走向了下人房。
此时,颜书瑶一边想拉被子裹住身子,一边又惊慌失措的朝向内室的小隔间那边,再次的急声呼喊起来,“春喜,春喜啊——春喜——”
然而躺在小隔间的一张小床上的春喜,这才眉眼都拧成了一团的醒了过来。她忍住头昏眼花、一身的绵软无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小隔间。
可春喜这却看到自家小姐正在慌乱的穿着大红肚兜,一个陌生男人也正在套着亵裤。
她难以置信的双眼大瞪,嘴巴张了又张,却终是没能发出一声,仿佛是已经惊掉了她的下巴一样。
倏地,一道中年妇人的失声惊呼声,便打破了这种可怕的沉寂,“啊!啊……瑶儿,瑶儿,你在做什么?!你们,你们——”
还在忙于穿中衣的颜书瑶、还处于震惊中的春喜,闻声一看,当即都被吓傻了。
因为来人,除了用手颤抖着指着床上二人的、惊吓得语不成句的颜夫人,还有倒吸着一口凉气、脸色铁青的颜老爷,即礼部尚书颜士臻大人。
今天是休沐日,恰逢他也没有交际应酬,故而他这位一家之主便没有外出,正在府里督促其他子女的学业之事。
方才他和大夫人正陪着孩子们,就被嫡女别院里的小厮慌忙前来禀告。
“老爷、夫人,嫡小姐和春喜至今还未起床,嫡小姐的闺房里也没有丝毫的动静。听丫鬟有说昨晚小姐与春喜回府时就面色不好,极有可能两人都是发烧病倒了。”
于是,他和夫人便忙不迭的匆匆赶来,不曾想却来看到了如此无耻下作的一幕。
他们夫妻最引以为傲、身为千金大小姐、将来也是翊王殿下侧妃的女儿啊,这却是……
却是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这般的无媒苟合了!
此时此刻,尽管颜士臻夫妻俩再是万分惊愕、再有滔天盛怒,也只能先压下所有的情绪。
他们厉声喝令床上的二人赶紧穿好衣服,又让春喜传令下去,暂时不给任何人到嫡小姐闺房来。
小片刻后,穿好衣物的颜书瑶,一身布料不错、杏黄色衣物的陌生年轻男人,还有刚回到寝室里的春喜,这便全都瑟缩着身心,如履薄冰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