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将来的大业

还一起品茶、闲话家常,聊到了夜半三更,兄弟二人这才打道回雍王府的。

不料就在这归途中,他们突然就遇上了叶霜柔与6个飞鹰堡杀手之事。

又是一夜即过,晨曦微露。

“喔-喔-喔——”

或远或近,仍然有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传来。

翊王府,吟霜阁别院。

喜房的内室,又是一身全白衣裙的叶霜柔,正闭眼在床上如常的打坐吐纳、习练内功。

昨夜为了防止面具男的悄然追踪,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回到王府里的。尽管休憩时间不太够,可必有的习练她不能落下。

再者,她今日上午还有一件要事必须要亲自去办的,就更不能睡懒觉了。

又过3个时辰之后,秋阳正好。

京城的远郊处,皇陵之内。

老太后的墓碑前,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菊花,还有点燃的香烛、酒肉菜品、供果之类的。

叶霜柔双膝盖跪在墓前,一边焚烧着纸钱,一边喃喃自语中。

“战奶奶,您在3年半前驾鹤西去了,霜儿没能亲自送您一程很是歉疚。而今这才前来祭拜您、跟您说说话,请您老勿怪霜儿呵!”

“战奶奶,我与您的爱孙已经顺利完婚了。我会尽量做好他的妻子,完成您的遗愿、我外祖父的心愿、还有我身上肩负的重大使命。”

其实,老太后是除了带大叶霜柔的身边人之外的,唯一知晓她是原蜀川国公主身份的人。

而这位老人家在自知即将老死,便留下了一定要叶霜柔按照曾经的约定、嫁给战爵逸为正妃的亲笔书信。

让她最信任的宫人在她安葬之后,再飞鸽传书给了叶霜柔的外祖父的。

当一沓沓的纸钱、一串串的金元宝、一块块的金砖都烧完了,叶霜柔便对着老太后的墓碑无比虔诚的拜了又拜。

她前世是一直生活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母健在的,幸福感满满的家庭里的。

可今世的她,却没有那么幸运啦!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心中苦笑了起来。

“嗐!想必是我前世的一切都太顺风顺水、太幸福快乐了,我今世才会这般命运多舛、难有顺遂的喽!饶是如此,我还是我,绝不向命运低头的!”

在今世,仅仅见过她两三次的战奶奶,却真把她当成亲孙女似的宝贝。

这也让她时常想起,前世待她如珠如宝的奶奶和外婆。16年多以前,她在异世的突然身亡,胎穿到这个古代她真的也好不习惯。

而她的突然死亡,必给前世的至亲长辈们带去了灭顶之灾,现在的他们都不知怎样了?!

可她再是如何挂牵异世的至亲也无计可施,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啊!

叶霜柔好一阵唏嘘后,这便起身对着墓碑又道:“战奶奶,霜儿要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您的!”

语毕,便施展了她那飞花落叶的上乘轻功,速速绝尘而去。

但是守皇陵的人,却还和她来时一样的毫无察觉。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

一条宽阔的道路上,骑着白马的战修哲一身秋草绿的华服,战爵逸仍旧戴金色面具、骑黑马,却穿了一身靛蓝色的华服。

兄弟俩正不疾不徐的骑行中,身后跟了雍王府的两个男仆,家丁的马背上还驮着一些物品。

倏地,迎面而来一个骑白马、穿白衣、戴白面纱的女子,她在瞄到他们时闪神了一下,却挥鞭策马更快地离去了。

“吁——”战修哲当即喝令着座骑、拉住了缰绳。

他回头看向已经远去的那道白影,好奇的喃喃着:“咦?五皇兄,方才那个一身全白的女子,好似个子也很高的喔!”

怎么肥事捏?

在这10来个时辰里,是高个蒙面女子扎堆了吗?昨夜子时他们遇到一个,现在又看见了一个。

然而,也已经停下来的战爵逸白了弟弟一眼,“嘁!本王根本就没有看她!”

他刚才确实并未注意那个女子的情况,只是她策马飞驰飘来的那缕栀子花幽香,让他心口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

同时,战爵逸也不由得在心中冷嗤起来。

“哼!真是奇了怪了,从前日黄昏至今,竟然相继出现了3个佩戴栀子花香囊的人,而且还都是高个的女子。”

叶丑女、武功高的夜行女子、骑白马的白衣女子。

而这些女人还真特别的讨厌,怎么都是统一喜好栀子花香呢?

一想到此处,战爵逸就愈发郁闷了,他星目一凛,右手一扬,冷声呼喝道:“走!”

随即,他就长腿一夹马肚,扬鞭催马,“驾!”

“五皇兄,等等我!”战修哲见状,连忙呼喊着策马追去,两个男仆也立刻紧随着兄弟俩。

4人沿着此道又骑行了小半个时辰,便转向右侧的岔道再扬鞭策马了一阵之后,这就到了皇陵的正大门前。

两个守陵人见此,连忙上前一边行礼恭迎,一边齐声尊称道:“翊王殿下,雍王殿下。”

兄弟俩矜贵抬手示意免礼,翻身下马后,从男仆手上接过物品就往里走去。

祭拜至亲他俩都只想亲力亲为,无需下人继续跟随。皆是人高腿长的兄弟俩,很快就来到了老太后的墓前。

当兄弟二人看到一副才有人祭拜过的场面,不禁同时一怔。

随后,战修哲指着地上的白菊花、那摊供品、以及烧烬的香烛和纸钱,疑惑不解的问向正蹲下来摆放供品的哥哥。

“五皇兄,有谁先来祭拜过皇祖母了?莫非是父皇、太子?抑或是其他皇亲?”

战爵逸摇头,边继续手头上的事情,边冷声道:“七皇弟,我哪清楚这些?况且本王向来跟他们父子、跟宫里其他人等,都不熟稔。”

战修哲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抽了抽嘴角,又嗫嚅着解释起来。

“呃……五皇兄,你别看父皇对你一直很,很严厉的模样,其实他老人家还是很关心你的。他对太子、还有我们这些子女看似比较温和,实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