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逼供
两个倭匪怒视着乔苒,眼神里是满满的不甘和凶戾。
“快说,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见这两个倭匪不说话,乔苒又用倭语问了一遍。
两个倭匪的眼神闪了闪,显然是对乔苒会倭语感到有些讶异。
陌北寒和一众护卫也惊奇地看向乔苒,没想到她真的会说倭语。
木二的脸上不仅有讶异,还有深深的崇拜。
乔姑娘真是太厉害了!
不仅身手好,点子多,医术高超,现在竟然还会倭语!
这么优秀的一个姑娘,得要多么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当她的夫君啊?
不期然地,木二的眼角余光扫到了自家主子含笑看着乔姑娘的样子。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以前几次三番自己在主子面前说到乔姑娘时主子的异常反应,以及木一老是骂他不长脑子的画面,他突然打了个激灵。
难道……
难道……
难道主子看上了乔姑娘?
是了,主子也是个很厉害的人,虽然在京城贵族们面前表现得像个不学无术又喜怒无常的纨绔公子样儿,但是只有他们这些跟在主子身边的人才知道,主子是有多博才多能。
乔姑娘跟主子,那不是天生一对吗?
“啊!”
一声惨叫,打断了木二的思绪。
定睛望去,就见原本还一脸宁死不屈的两个倭匪,已经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断哀嚎。
“嘴硬是吧?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底能有多嘴硬!”
乔苒将手中的瓷瓶慢慢地用木塞塞紧,收回了布袋里。
而地上的两个倭匪只觉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就连骨髓里、血管里,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又麻又痒又辣又痛。
就连脑子都不受控制,疯狂地往地上磕,仿佛要把脑子里面的蚂蚁给磕出来一样。
只几息时间,两名倭匪的脑袋都磕得一片血糊糊的。
陌北寒一挥手,两名护卫上前,一把揪起疯狂磕脑袋的两个倭匪,免得他们就这样磕死了。
乔苒则悠哉游哉地把玩着一把匕首,眼神看也不看两个痛苦到极致的倭匪。
两个倭匪在护卫手中不断挣扎,又想要咬舌自尽,被护卫用绳子勒住了他们的嘴,让他们的牙齿根本合不上,但却能说话。
不到一盏茶时间,其中一名倭匪就忍不住了,叽哩呱啦地开始求饶。
乔苒用倭语说道:“很好!解药我只有一颗,谁先说出有用的信息,谁就能得到解药。没有解药的话,你们就要忍受这痛痒三天三夜,直到死亡。”
另一个倭匪一听,也坚持不住了,连忙求饶。
两人就像比赛一样,拼命地抢着交待出了乔苒想要知道的答案。
“好,你们两人都说了这么多,那就一人一半解药吧!这一半解药可保你们两天不发作,就看你们能不能坚持一天了。”
乔苒掏出一粒解药,一分两半,弹进了两人张开的嘴里。
药丸入喉,两个倭匪很快便停止了挣扎,但是全身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
木二和一众护卫都看得咂舌,乔姑娘也太厉害了吧?
就这么短短一盏茶时间,就将有用的信息给审问出来了。
乔苒转身对陌北寒说道:
“行了,这些倭匪已经解决了,三天内不会再有倭匪过来,我们先回去吧!这两个倭匪不要杀,还要留着他们带路,离这三十里外有几座岛,这些倭匪的老巢就在那其中的一座岛上。”
陌北寒留下木一带着十名护卫将倭匪的尸体丢到海里喂鱼,并好好安葬船上那些女子的尸体。
让其余护卫将两名倭匪带上,一起先从来路返回山那边。
当乔苒他们回到刚才的小木屋时,屋里的三具尸体已经被抬到了外面放到了三张草席上,准备抬到山上安葬。
几个渔民用水桶打了海水在冲洗满是血迹的地板和墙壁,刘文章和一些渔民站在木屋外面等着他们回来。
一见到护卫们手中提拎着的两个五花大绑着的倭匪,渔民们都激动万分,冲上前就对着倭匪拳打脚踢。
有些人还边打边骂,骂着骂着又哭了,哭那些被倭匪杀害和掳走的人。
刘文章这个本来十分文雅稳重之人,见到两名杀父仇人也分外眼红,也上前对两个倭匪狠狠地踢了几脚。
乔苒也没制止,任由这些渔民发泄。
直到两名倭匪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乔苒才上前制止了越聚越多的打人者。
听她说这两个倭匪还有用,还要靠他们带路找到倭匪的老巢,激动的村民们才住了手。
陌北寒让几名护卫先将两个倭匪带回镇长家看管起来,他和木二留下来陪同乔苒去医治那个受伤的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被抬到了不远处的另一户渔民家里,刚才在冲洗小木屋的一位汉子连忙上前带着乔苒过去,他正是不远处那木屋的男主人。
乔苒进了屋,就见那妇人抱着小女孩坐在受伤男人身边流泪。
男人已经醒了过来,一见到乔苒和陌北寒进来,激动就要起身向他们道谢。
乔苒连忙一个箭步上去,将人按回床上。
“你伤口还没包扎呢,别乱动!”
“恩人!多谢你们救了我和我娘子、小女!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们只怕全都活不成了!”
男人满脸的感激,双手合十不住地感恩。
妇人也拉着小女孩跪倒在地,向着乔苒和陌北寒磕头。
乔苒将两人拉了起来,转身对男人道:“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我刚才只给你止了血,但是你受伤太严重了,有些伤口需要缝合起来才能长好,光靠包扎是不行的。来,先把这颗麻沸散药丸吃了,我再给你缝合伤口。”
乔苒接过木屋主人端上来的一碗清水,拿出一粒药丸让男人吃下去。
男人接过药丸,二话不说地就放进了嘴里,再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将药丸吞了下去。
乔苒取出一个针线包,用针扎了扎男人的手臂:“疼吗?”
男人摇摇头,屋里的几人就看着乔苒拿起一根绣花针,穿上一条透明的丝线,然后就像缝衣服一般,面不改色地给男人缝起了伤口。
屋子里有那个受伤的男人,那男人的妻子和女儿,这房子的男主人,以及乔苒、陌北寒、木二。
六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这姑娘缝补皮肉,一针一针,十分认真,缝的每一针就像是用尺子丈量过一般,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