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牛痘
驼铃声声，商队从遥远的西方而来，带来了香料、宝石和异域风情。
百姓们熙熙攘攘，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一派盛世景象。
“陛下，您是没亲眼见到那穆拉德二世，那副恶心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赵毅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臣不过略施小计，稍稍透露了些许我大明国力强盛的消息。”
“那穆拉德二世就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奉上了五十万两黄金！”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小心翼翼地放在朱允熥的御案上。
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陛下，这就是那五十万两黄金的凭证！”
朱允熥闻言，伸手打开了木匣，只见木匣内衬着明黄色的绸缎。
五十张金票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其中，每一张都价值万两黄金。
金票上印着精美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仿佛在昭示着大明王朝的富庶和强大。
他随手拿起一张金票，放在指尖轻轻弹了弹。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朱允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给他们写信，让他们亲自过来把人领走。”
“是！”
赵毅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朱允熥的神色。
“此次奥斯曼帝国之所以肯乖乖交出赎金，是因为他们西边闹了瘟疫，损失惨重，这才……”
“瘟疫？”
朱允熥听到这两个字，剑眉微微一挑，放下手中的金票。
抬眼看向赵毅，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毅恭敬地答道，“回陛下，具体是什么瘟疫，臣也不知，只知道那瘟疫来势汹汹。”
“奥斯曼军队死伤惨重，就连君士坦丁堡城内，也出现了不少病患，人心惶惶。”
“哦？竟有此事？”
朱允熥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此刻却来了兴致，他将身子微微前倾。
龙椅上的明黄色靠垫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凹陷下去，显示出他此刻的专注。
他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那瘟疫可有详细症状？”
赵毅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回禀陛下。”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据臣所知，那瘟疫起初只是些风寒的症状。”
“比如高热、咳嗽、浑身乏力之类的。但很快，病情就会急转直下。”
“患者会出现脓疱、呕吐不止，甚至……”
赵毅说到此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迟疑和恐惧。
“甚至还会出现咳血、便血等症状，极其可怖。”
一旁的孙虎听得脸色发白，忍不住低声念叨了几句“阿弥陀佛”。
他是武将出身，上过战场，见过血腥，但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瘟疫。
心中还是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朱允熥听完后，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之色。
反而眼中精光闪烁，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一下一下，沉稳有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依你之见……”
朱允熥停下了手指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毅，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这瘟疫，可是我大明进攻奥斯曼的好机会？”
“正是！”
赵毅以为朱允熥动了心思，连忙趁热打铁道。
“陛下，臣以为，此时奥斯曼帝国腹背受敌，正是我们一举将其覆灭的最佳时机啊！”
朱允熥闻言，陷入了沉思。
攻打奥斯曼帝国，一直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奥斯曼帝国横跨欧亚非三大洲，地势险要，兵强马壮。
一直是大明向西扩张道路上的最大阻碍。
如今奥斯曼帝国遭遇瘟疫，实力大损。
若是趁此机会出兵，的确有可能一举将其拿下。
半晌，朱允熥才缓缓开口道：“攻打奥斯曼，不急于一时。”
赵毅还想再劝，朱允熥却已经站起身来，走下御阶。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事你做的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臣遵旨。”
赵毅无奈，只得躬身退下。
待赵毅走后，朱允熥唤来了一旁侍立的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身戎装，腰间佩剑，英气逼人。
正是大明靖王，朱赞仪。
“臣参见陛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朱赞仪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皇侄快快请起。”
朱允熥笑着说道，示意朱赞仪起身。
“不知陛下急召臣回京，所为何事？”
朱赞仪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朱允熥将赵毅汇报的奥斯曼瘟疫之事告诉了朱赞仪。
朱赞仪听完，浓眉紧锁！
沉吟片刻后，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那瘟疫当真如此厉害。”
“我军贸然进攻，恐怕也会沾染上瘟疫，得不偿失啊！”
“皇侄所言极是，所以朕想让你去办一件事情。”
朱允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陛下但请吩咐。”
“朕命你立刻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各地寻找染了瘟疫的牛。”
朱允熥沉声说道，“记住，一定要活的。”
“染了瘟疫的牛？”
朱赞仪一脸疑惑，“陛下，你找这玩意儿作甚？”
朱允熥微微一笑，说道：“皇侄有所不知，这牛身上的瘟疫，虽然对人威胁极大。”
“但是在牛身上，却微乎其微，只要提取感染瘟疫的牛血，便可以炼制血清，也叫疫苗，可以让人免受瘟疫侵袭。”
“血清？疫苗？”
朱赞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陛下，难道这疫苗当真如此神奇？”
“千真万确。”
朱允熥肯定地点了点头，“朕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关于疫苗的记载。”
“只是当时苦于没有条件试验，如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试一试。”
“陛下，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朱赞仪有些担忧地说道，“倘若这疫苗没有效果，反而害了那些将士，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