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选择豺狼，还是虎豹？
王宫内，奢华的寝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种味道很特别，与扎巴言平日里钟爱的龙涎香格格不入。
一名妃子穿好了衣服后，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寝殿。
一大早上不知道大王发了什么疯，直接把她扛到了寝殿里。
近乎发泄一般的对她进行蹂躏，痛的她险些昏死过去。
扎巴言没有理她，斜躺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眉头紧锁，神色焦躁不安。
“吱呀——”
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乌丽塔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原本妩媚动人的眼眸中此刻却充满了疲惫和厌恶。
“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扎巴言一看见乌丽塔的狼狈样，顿时勃然大怒。
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是不是那朱高煦蛮横无礼，对你动了粗？！”
乌丽塔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侍女，踉跄着走到扎巴言面前。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怎么？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昨晚你去哪里了？躲在哪个妃子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扎巴言被乌丽塔这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我告诉你！”
乌丽塔猛地抓住扎巴言的衣襟，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朱高煦说了，若是不答应他的条件，就要踏平我流鬼国，将我王室屠戮殆尽！”
扎巴言一听，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瘫倒在王座上。
“那……那怎么办？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扎巴言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乌丽塔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放缓了语气：“为了保全我王室血脉，我不得不委身于那朱高煦，答应了他的条件。”
“什么？！”
扎巴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乌丽塔，“你……你……”
“我怎么了？”
乌丽塔冷冷地看着扎巴言，“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流鬼国毁于一旦。”
“看着你我变成刀下亡魂吗？”
扎巴言顿时语塞，他虽然贪生怕死，但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灭亡。
“你……你做的对……”
扎巴言颓然地低下头，声音低沉，“你，你受委屈了……”
真是个窝囊废！
乌丽塔越看扎巴言越愤怒。
就在这时，弘巴希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大王，王后，臣求见。”
“进来吧。”
扎巴言有气无力地说道。
话音刚落，弘巴希走了进来。
“弘巴希，您来了。”
乌丽塔看见弘巴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迎了上去。
弘巴希看着乌丽塔憔悴的模样，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问道：“王后，昨晚的事情，臣已经听说了，不知那朱高煦提出了什么条件？”
乌丽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朱高煦要流鬼国纳入大明版图，方可出兵相助。”
“什么？！”
弘巴希闻言大惊失色，“这……这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乌丽塔语气坚定：“我们可以选择与海西女真合作，共同对抗明军！”
扎巴言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乌丽塔：“与海西女真合作？虽然他们与明军势同水火，可是，双方一个豺狼，一个虎豹，最后吃亏的都是我们！”
“大王，你慌什么？”
乌丽塔冷声道，“明军此次远道而来，粮草辎重必然不足。”
“
而且，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海西女真，我流鬼国不过是一块顺带要吃的肥肉。”
“只要我们与海西女真联手，内外夹击，明军定然难以招架！”
“荒唐！你根本不知道中原王朝的强大！”
扎巴言拍案而起，怒斥道，“想当年大唐盛世，铁骑所至，蛮夷无不臣服！我流鬼国也曾在那铁蹄之下瑟瑟发抖！”
“够了！”
乌丽塔厉声打断扎巴言的话，“时代不同了！如今的流鬼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部落。”
“而大明也并非当年那个横扫天下的大唐无敌之师！我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弘巴希一直默不作声，此时也站出来支持王后：“大王，王后所言极是。臣以为，与海西女真合作，方为上策！”
“甚至可以出工不出力，让他们野狗争食，我们在暗中积攒实力。”
乌丽塔赞许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欣慰：“弘巴希深谋远虑，着实令人佩服。”
“若非您鼎力相助，凭借我们又如何能支撑这风雨飘摇的流鬼国！”
弘巴希闻言，热泪盈眶的说道：“臣这条命都是王后的，只要是王后的决定，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臣也义无反顾，誓死追随！”
“好，好！你们一个个都翅膀长硬了，敢违抗孤王的旨意！”
扎巴言气急败坏，指着乌丽塔和弘巴希手指颤抖。
“大王。”
乌丽塔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事关流鬼国生死存亡，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弘巴希，请立刻修书一封，命身在前线的大将军巴尔炎速速前往海西女真，与他们首领俺古计谈判合作事宜！”
朱高煦你这无信无义的狗贼，恐怕你想不到我会跟海西女真合作吧！
到时候本后一定要亲手割掉你的脑袋，以报你玷污本后之仇。
“老臣遵命！”
弘巴希瞪了扎巴言一眼，躬身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哼！没用的东西！”
乌丽塔怒视了扎巴言一眼，也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里。
扎巴言怒火中烧，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他一把抓住身旁一名侍卫的胳膊。
那侍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长戟险些掉落在地。
“去，快去把我的亲卫统领阿古达木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扎巴言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而低沉，仿佛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那侍卫不敢怠慢，连忙称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扎巴言看着侍卫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想让孤王死？那孤王就先送你们下地狱！”
“这流鬼国是孤王的流鬼国，孤王才是流鬼国的王！”
“贱人，你不得好死！”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