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传说，即为历史
晴朗的天空下起了雨，本来阳光明媚的天气也逐渐被乌云笼罩。
赤鸢仙人站在屋顶，看着那阴沉的天空。
在这样的时代，即使太虚山，路面也是青石与泥土构成的土路，这样的天气下，路面也会被泥潭覆盖。
路，也就不好走了。
到此，记忆结束，众人从记忆中回归，一个个表情都不一样。
“所以，是这样吗。”
布洛妮娅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场挑战是他与赤鸢仙人很早以前的约定，而白陌没有去参加那场战争，是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姐姐。
布洛妮娅终于明白了，如果自己几人当初没有与陆生嚟相遇，如果没有干涉改变进程的话，那么，事情便会按照传说那么发展。
最终，陆生嚟会横扫整个神州仙门，将她们的牌匾挂在名都，并在太虚山完成与赤鸢仙人的约定。
这些在布洛妮娅当初的世界泡中都发生了，如果说唯一的不同，那便是白陌不会知道这些。
她不会知道自己的弟弟挑战了整个神州，她不会知道自己的师父与她的弟弟有过一场战斗，更不会知道在她印象中，只是被明都召集的他，却是那场仙魔战争的仙神之首。
当然，也不会想到她的弟弟，终结了那场足以为神州带来灾难的战争。
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起源于那个孩子与这位仙神之祖的约定，而他，也完成了那场约定，可最后……
布洛妮娅停止了思考，她将目光放在剩下的两个羽毛上。
“这里，应该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要看吗?这是所有人都升起的一个想法，她们知道，接下来，或许她们会看到她们不想看到的场面，可已经到如今了，真的可以停下吗?
最后，小白还是打开了第二个羽毛。
依然是那道白光，她们发现自己来到了太虚山的顶端，那延伸至山脚下的阶梯前。
女孩坐在阶梯之上，看着黑暗的山脚。
她在等待着什么，可又抬头看向天空的圆月。
“时间到了……”
赤鸢仙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女孩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师父。
她发现师父的双眼有了一丝异样，也对，毕竟女孩就在刚才，将自己的真相告诉了这位师父。
本来，她们应该会尴尬吧。
可是现在已经不会了，因为，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师父。”
女孩的声音带着苦涩，她最后看了一眼山脚，眼中带着不舍。
“最终，还是没有能再见她一次。”
女孩感受着自己身躯传来的异样，她知道，结束了，自己终究是没等到他回来。
“师父，按照约定，来吧。”
女孩看着赤鸢仙人，脸上依然是那熟悉的，平淡的笑容。
可是赤鸢仙人没有动手，她看着这个女孩，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让她杀了这个女孩，即使已经经历如此之多，她依然犹豫了。
“师父，如果在回溯与死亡选其一，那么，就让剑神为我点亮这最后的生日烛灯，所以，帮我实现吧。”
赤鸢仙人摇了摇头，可她还是动了。
身躯缓慢的飞到空中，身上的力量在往外扩散。
巨大的神剑出现在了太虚山顶端，那并非是华的全力攻击，可即使如此，那依然可以成为毁灭世界的烈焰。
女孩站起身，她没有就这么等死，只少在最后，她想试一试。
伸出手，太虚剑气在身上环绕，此时的她格外的认真，在剑神降临时，她的精神开始崩碎，被剑神焚毁。
可她的身躯却依然站立，并在赤鸢仙人的目光下，女孩用手接下了这发剑神。
巨大的剑神被她压缩成一团火焰在掌心跳动，可她却看着那团火，轻笑着开口。
“这盏烛灯，很美。”
缓慢的松开手掌，火焰瞬间扩散，剑神的光芒冲天而起，并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她的身躯包裹。
女孩脸上的笑容不减，身躯虽然在快速消散，可她最终还是转身看向赤鸢仙人，最后轻声的开口。
“谢谢……”
说完，她的身躯便消散了。
赤鸢仙人摇头，她收起了剑神的火焰，可却看到在那上山的路上，那个青年就站在那里。
那一刻赤鸢仙人也愣住了，也许是她太过专注的原因，她并不知道青年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可是她很清楚，也许青年看到了自己姐姐消散的那一幕，他愣在原地，而在他的手中，还轻轻的拖着一朵蔷薇花。
“我很抱歉。”
最终，赤鸢仙人开口了。
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回答。
她想继续说些什么，可随着面前一道火光闪过，一柄太虚剑已经飞到了自己面前。
这道攻击很突然，可是这样的攻击自然是无法伤到赤鸢仙人的。
飞射而来的太虚剑被震碎了，可随之而来的是青年的攻击，他如疯了一般发动着自己可以使用的所有力量。
他的身上，圣痕的光芒将他的身躯掩盖，那一刻他燃烧了所有的圣痕，用尽了所有，只为杀了面前的仙神之祖。
那一天的夜晚，太虚山被明亮的火光照亮，两个怪物的战斗让整个太虚山乃至神州都跟着震动。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那天后，人们发现太虚山的那一片山地被整个斩断了，而在那里，直留下了无尽的废墟。
人们说，仙神之祖在那里迎战了一位强大的入魔修士，可是，那终究只是传说。
记忆结束，真正的历史发生在她们面前，那原比传说，远比布洛妮娅在世界泡所见更加残酷。
可，那终究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琪亚娜看完这一切，她知道那个传说，所以她在看到最后时，便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
她伸出手，看向自己右手的手背。
感受着那里曾经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见到了那位前辈的最后，见到了他的灭亡。
所有人的情绪都不太好，特别是小白，她在看完这些时，那心中感觉更真实了，可就是如曾经一般，不知道，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来自于何处。
“还剩最后一个。”
小白举起手中最后的那个羽毛。
“已经到了现在了，看完吧。”
布洛妮娅还是很冷静的，她经历过，亲自参与过，所以她的内心是调整最快的。
至于西琳，她压根不需要调整，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在白陌的人生中都看过了，所以她更关注的是背后那个家伙。
这虚假的太虚山，还有背后那个家伙。
西琳很像知道那家伙想干什么，当然，到有必要的时候，她不建议直接过去揍她一顿。
“正好，律者之家那边的建设正在进行，现在可是很缺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