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追击东北悍匪(六十九)
“二张”在奔跑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好不容易跑到了山上,“二张”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此时,他们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恐惧和焦虑像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开始考虑如何处理身上的物品。
那支半自动步枪,此刻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随时都可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还有那些弹夹、随身带的汽车牌子以及饭盒,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无疑是他们犯罪的铁证。
“二张”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决绝。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在周围找了一些树叶,小心翼翼地把半自动步枪、弹夹、汽车牌子和饭盒埋了起来。
每埋一件物品,他们的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仿佛在埋葬自己的罪恶。埋好之后,他们又仔细地用树枝和树叶将埋物品的地方伪装起来,直到看不出任何破绽为止。
做完这一切,“二张”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他们调转方向,朝着西南方向逃窜而去。在逃窜的过程中,他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那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召唤,让他们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们透过树林的缝隙,看到有很多警车正朝着兴山疾驰而来。“二张”的心里一紧,他们意识到警方可能会对这片山林进行大规模的搜捕。想到这里,他们顾不上还生死未卜的老四了,只能加快脚步,继续往西南方向逃窜。
在逃窜的过程中,“二张”的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出路。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越境潜逃!这个想法就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们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们知道,一旦越过边境,就有可能逃脱警方的追捕。于是,他们坚定了这个想法,加快了逃窜的速度。
天黑之后,“二张”终于逃出了兴山。他们来到了呼兰河畔,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心中既充满了希望,又充满了恐惧。
远远望去,他们看到桥上有一些人影在晃动,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堵截。“二张”的心里一沉,他们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沿着河岸向东走。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生怕发出声响。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走了一里地左右,他们终于看到周围没有人了。
“二张”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们缓缓地走进河里,河水冰冷刺骨,没过了他们的膝盖,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河水的阻力让他们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天快亮时,“二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庆安县平安乡呼兰屯。此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一辆四轮车开了过来。
“二张”抬起头,用疲惫的眼神看了看开车人,不禁喜出望外。原来开车人是“二张”父亲在世时认的干儿子冯福成。这意外的相遇,就像是上天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给他们的一丝希望,让他们看到了逃脱追捕的可能。
在那偏远的乡村小道上,一辆破旧的吉普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开车的正是冯福成,他双眼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心里盘算着家里的那点事儿。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路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拼命招手。定睛一看,嘿,这不正是“二张”嘛!冯福成瞬间认出了他俩,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把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二张”,也就是张福君和他的同伴,看到车停下,立刻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一路上,“二张”不停地说着寒暄的话,可那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慌乱和不安。车子一路颠簸,终于进了屯子,径直来到了冯福成的家。
一进屋,“二张”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在了破旧的沙发上。他们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奔波而疲惫不堪,眼神里透露出极度的困乏。
而冯福成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没坐一会儿,冯福成的父亲冯喜贵就从外面回来了。他身材高大,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一看就是个朴实憨厚的庄稼人。
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冯喜贵热情地打了招呼,转身就进了厨房,打算给他们做顿饭。
此时的“二张”,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他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厨房的方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一会儿,冯喜贵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出来,有香喷喷的炖排骨、绿油油的青菜,还有一大碗白花花的米饭。“二张”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像饿狼一样扑向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吃相仿佛几天都没吃饭似的。
吃完饭,张福君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小心翼翼地对冯喜贵说:“大爷,我们打算在你家躲几天。”
冯喜贵正坐在一旁抽着旱烟,听到这话,手中的烟杆停在了半空中,他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张福君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说道:“还不是因为老三,我们在王杨杀了民警,在兴山被警察发现,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兴山那警车还响呢!”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焦虑。
冯喜贵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烟杆也掉在了地上。他连连摆手,说道:“这可不行!你们干的这是啥事儿啊,这是要连累我们全家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