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陷阱
“麻烦了……”
清川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有些自暴自弃的停下了追不上的脚步,心里很是后悔。
早知道还是继续婉拒了鬼女红叶,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有些难以收拾的场面,但那样的话对方就没有死心的机会,可事到如今鬼女红叶不仅不死心,好像还更加偏执了。
怎么办?
清川在脑海中搜寻着解决办法,但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完整的解决办法来。
以前看过的鸡汤好像毫无用处,加上他在原来的并不会遇到在感情上固执的人,对方往往在自己表示抗拒情绪以后,便会自然而然的远离自己。
遇到鬼女红叶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偏偏身体还不舒服,不适感己经涌现。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与红叶接触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
少年蹲下身子,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东西,整个人脑子乱乱的。
人类的寿命很短,妖怪的话应该能活很久吧,说不定等他老死了,鬼女红叶就会忘了他这茬人,重新开启新生活了……
不对!
什么老死,应该是回到他原来的世界,至于这边应该会当做失踪处理吧……
不要再这么懦弱了!
清川在心里安抚自己,压抑住涌上心头的负面情绪,擦了擦眼睛里己经酝酿出来的眼泪,站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
但转身还没走几段路,他就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清川心中一惊,连忙转过身,就看到了一只有些面熟的妖怪,仔细一回想这不就是当初与茨木童子决战借他武器的妖怪吗?
“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清川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妖怪,他只好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清川大人,是鬼王大人派我来接您的。”
妖怪说话的语气很是温和,脸上带着笑意,加上形体有些像人类,之前还帮过自己,清川倒是对他印象不错。
“酒吞童子找我?”
清川有些诧异,但对方接下来的回答打消了他的疑虑。
“如今源氏己经攻占了大江山半壁,鬼王大人想将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避免源氏的人类对您不利。”
“哦……”
清川轻轻的点了点头,相信了妖怪的说辞,不过在对方提到源氏的时候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就是源氏的人……
“清川大人,请跟我来。”
妖怪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引领着清川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因为清川对大江山的地段不了解,他也不知道对方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只能乖乖的跟着对方走。
这一路上,清川发现了不少奇特的植物,有些甚至是他从未见到的,可能又是这个世界独有的植物。
渐渐的二人所走的路径植物越来越少,到最后连植物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地。
清川觉得有些不对头了,看着走在前面妖怪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所以他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
对方也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动静,停下脚步,微微侧身:“清川大人是走累了吗?我可以背着您走。”
妖怪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完这番话后,还露出非常诚恳的表情。
但清川却没有上前接受对方的好意,而是后退几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少年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满是警惕的表情,鎏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妖怪,仿佛在防备对方突然偷袭自己一般。
“你到底是谁?”
清川冷冷的看着妖怪,冷冰冰的问道。
妖怪一愣,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怀疑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不急,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毕竟娃娃还是很好骗的。
想罢,妖怪微微一笑,说道:“清川大人真会开玩笑,您不记得了?我就是当初把自己的武器借给您,您看!就是这把刀。”
说着他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短刀,短刀通体是黑色的,刀锋泛着幽暗的光泽。
清川记得清楚,确定这把刀的模样就是他当初用的后,并没有急着相信面前的妖怪,反而示意妖怪把刀给他。
妖怪把刀递给了少年,黑发少年接过后,用左手握住刀柄,转了两圈,动作十分流畅熟练。
手感也没问题……
但是……清川将目光从短刀上移开落在面前的妖怪身上,正准备说些什么,一阵鼓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天空燃起来烟花。
清川定睛一看,这不是源氏家纹龙胆花吗?
好家伙,说是带他去安全的地方,合着是要把他往战场上送。
妖怪也注意到了动静,心中一恼,他也没有料到源氏与鬼王的决战会被提前,但是现在既然己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速战速决了。
清川自然不会错过妖怪的神情,趁对方还在原地,首接转身就跑。
但是清川忘了,就如同他追不上鬼女红叶,自己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对方,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清川就被对方抓住了衣服,然后拖拽着朝后前行。
清川自然不会干愣着,使出浑身力气挣扎,随着衣料的破裂声,清川的上身己经被撕扯掉大半,同时也挣脱了妖怪的束缚。
妖怪看到了黑发少年衣物之下雪白的肌肤,顿时呆愣住了。
清川可不管那么多,也不逃跑,握好短刀,就向妖怪刺去,妖怪回神后慌忙躲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胸膛上挨了一记短刀。
清川脸上刚浮现轻松的神色,下一秒他就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妖怪抓住少年拿着短刀的手腕,将插在胸口的刀剑拔出,伤口处没有任何血液涌出,只有一个长条形状的痕迹在那里。
清川还发现了更加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对方的皮肤,居然开始转变成了木质,面目也逐渐模糊,最终呈现在他眼前的就是百济鬼城那群人形木偶的模样。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心跳也是一停,大脑己被恐惧的情绪占有,身体无法自控的发颤,以至于他没有立刻做出反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