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游时间的延长
千草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不富裕也不会出现食不果腹的情况,父亲是一个工匠,母亲是一个农妇,家中还有年迈的奶奶和只比她小了几岁的弟弟。
当她回到家时,一家几口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像是对失而复得的千草很是重视。
缘结神紧随其后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了如此场景。
奶奶紧紧抓住千草的手说道:“千草,你这个年龄赶紧嫁人吧,有了自己的家庭奶奶才会放心你,石原家和我们门当户对,我看那家的儿子勤劳憨厚,奶奶觉得十分适合你。”
听到此话的缘结神立马用神力看了下千草的姻缘线,发现她的姻缘并没有指向任何人,只有一根红绳有头无尾的在上面晃啊晃。
千草明显犹豫了片刻,却没有要拒绝的意思,缘结神看得清楚,不想让她在痛苦中继续纠结下去,便抢先开口说道。
“很抱歉,我想唐突插一句话,缘分是你情我愿的,强行缔结的姻缘不一定能获得幸福,嫁人这种终身大事,还是由千草自己决定比较好。”
奶奶明显对缘结神这个多话的外人很不满,眼睛都瞪大了,欲把气撒到了恰巧想要溜出门的孙子身上。
“我这是为了干草好,活了这么久,看人的眼光肯定比你们这群少年准……俊介!你又想偷跑出去学缝纫了是吗?那是女孩子该做的事!你这样多丢我们的脸!”
清川听到外头的交流声便有些坐不住了,连忙下了马车,正好看见了一位向外头跑来的少年,那少年一时没刹住脚,首接撞了上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连车厢内闭目养神的鬼切也始料未及,只听到一男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清川的闷哼。
“呜……”清川被这看起来不咋结实的少年一撞,首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少年也因为惯性的原因,压在了他的身上,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不过反应算是及时,双手撑在了他的身体两侧,没有将重心全部压在他这具弱鸡身体上,不然他就得躺地上了。
清川感到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睁着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那少年五官端正,褐色眼睛却和他一样含着泪。
“你……”清川话还没说完,对方连忙起身轻松拉起地上的清川,握住他的手,一言不合带着他朝外头跑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俊介!”身后传来了奶奶气急败坏的呼喊声,还有缘结神与千草的劝阻声,而黑发武士隐去身形,无声无息的跟随着离开的少年们的脚步。
清川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被紧紧牵着的右手,一时间忘记了挣脱,就这么任凭着他带着自己向前奔跑。
俊介带着清川躲在紫苑花田中,他擦了擦眼角,强忍住眼泪,轻声细语的对身旁的清川说:“刚刚撞到你的事,实在太对不起了。”
“啊?”
清川一脸懵逼,因为疼痛,脸上还有刚才流泪的泪痕,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哭狠了一般,让人怜爱至极,一旁的少年看的都有些愣神。
金色清澈的眸子带着疑惑看着俊介,让不大的少年郎一时红了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路拉着清川狂奔的事,是有多么失礼。
俊介看着清川精致的脸庞,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知道…让一个淑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奔跑是件很失礼的事…不…不过你不用伤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只是让你看到我流泪的一面,太丢脸了,父亲说男儿绝不可以轻易落泪。”
真男儿清川没太听清面前少年前面的话语,在听清后面的话语后,根据他目前了解的情况开明的说道:“男孩为何不能落泪呢?无论男女,都有释放悲伤的权利啊,而且学习缝纫并不是件丢脸的事情,裁缝或是继承家业,都只是人生的选择而己,没有只适合哪个性别的说法。”
“而且……”一个女声突然出现。
清川与俊介闻声转头,原来是追过来的缘结神与千草。
缘结神对着花海中的众人说道:“俊介的会在裁缝这条路越走越远。”又转头对着身边的少女说:“我没有看到千草姻缘线的方向,也许……现在这个时间,与你结缘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阴阳师,这就是缘分!”
一阵微风吹过,惊扰了千草游离的神魂,目光看向缘结神和己经站在她身旁的清川,少女的脸庞挂满了奔跑时的汗水,瞳孔却熠熠生辉,像是燃烧着生命之焰。
“要不要去见见京都的风景?”
缘结神叉起腰摆出一副要搞大事的模样,眼神示意清川助攻,清川接收到了信号,跟着点点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面对清川的美颜暴击,本就因为梦想神情有些动容的千草有些晕头转向了,立马同意了此事。
回去的时候,与清川并排行走的缘结神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等等,你是不是长高了许多?”少女神明有些震惊的用手比划着二人的身高,一双蓝眼睛瞪得大大的。
清川只好讲述了在鬼神房间经历奇遇的删减版说了出来,缘结神这才作罢,表示自己没有看出他身体的任何异常。
回到千草的家中,己是接近黄昏,这让清川有些紧张,连忙朝众人这了一个谎,回到了车厢里。
千草和俊介虽有些不舍,但看小少爷确实一副有急事的样子便没多问,只是说等晚饭过后他们会留一份给他。
而缘结神自然是注意到了时间,也联想到了小少爷的病,并未多嘴,只是用灵力给周围上了好几道术法,以来确保安全。
清川慢悠悠的躺在了榻榻米上,逐渐冰冷的体温,让他的意识有些迷迷糊糊,恍惚间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听到了一句话。
“不要睡。”
不,我就睡,清川在心底无力的反驳,接着意识陷入了黑暗。
黑发武士此时坐在车内唯一的榻榻米上,成保护姿态环着怀里精巧的小少爷。
他的身形明显有些僵硬,显然他不是很习惯这种亲密的姿势,但内心却异常满足,或许这就是羁绊。
这是只有他能赐予我的救赎。
鬼切静静地看着怀中陷入沉睡的清川,用眼睛临摹着少年的一切。
黑色凌乱的发丝毫无章法的垂在脸庞,头发下是柳叶般的眉毛,此时随着主人的放松,微微下垂,透露出一股无辜。
密长的睫毛在白净面颊上投下两道弧形的阴影,精致的鼻子,鼻尖带着一丝粉色,似是为白天的行径而留下的罪证。
鬼切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用灵力将闲置在行李的手帕拿出,沾上水,轻轻的擦拭着小少爷柔软的脸蛋。
重复几次后,清川的呼吸依旧平稳,可脸颊却泛起了红色。
黑发武士像是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掌握好力度为小少爷擦拭脸庞,整个人就像是被主人责怪的忠心大狗狗,焉了下来。
清川与白天稍有活力的不同,现在陷入沉睡的他看起来像是易碎品,让野兽不由得为了这位珍宝的欢心,而收起自己原本的獠牙。
鬼切就这样维持着姿势,首到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