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花千骨16
因为白子画一直惦记着姜莘莘的提议,但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任何可行性操作的着手点,整个人就变得有些烦躁。
而姜莘莘是真的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又不是随便放一炮就跑的人,所以察觉到白子画的急躁之后,便提议道:“不如师父找个良辰吉日,设下祭坛,询问一下天道的意思?”
这又是常人根本不去想的方向了,然而白子画觉得十分有用,甚至还将要问的问题交给姜莘莘来负责,姜莘莘本身就能通过系统来沟通天道,还能聊天儿呢,但本土的神仙将天道看得十分崇高,她也不好态度轻慢了不是。
很快,姜莘莘就有了想法,“师父,我们不如就问三个问题,第一,天道能不能允许开辟神界;第二,神界能不能靠洪荒之力维持;第三,神不能随意入仙界或者人界,天道能不能自行完善神界的规则。”
嗨,其实她都已经问过了,天道都允了,甚至连可行的办法都交给了姜莘莘,恨不得她明天就把神界给开辟出来,祂好把妖神和花千骨都给送去神界,让他们俩赶紧将神界壮大。
甚至根据姜莘莘的提议,祂觉得将妖界和魔界也另行分开,加上鬼界凑齐六界,也是极好的。
白子画觉得这样的问题没什么问题,转头就去找摩严和笙萧默商量相关事宜了。
因为叩问天道是十分隆重且严肃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必须保密,所以目前能参加的只有长留三尊以及三尊的入室弟子。
且这些弟子中间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参加进来,就比如说火夕和舞青萝二人,另外霓漫天因为是蓬莱掌门之女的缘故,最好她能参加进来。
于是白子画亲自掐算好了良辰吉日和吉时,世尊摩严带着落十一、霓漫天和朔风亲手准备三牲等祭品以及祭坛,姜莘莘则主要负责悦神舞,到时候世尊和儒尊会协助白子画沟通天道。
祭坛的地点也设置在绝情殿上,因为绝情殿更容易隐蔽,而且还是整个长留最高的地方,然而这一系列的行动差点儿被朔风暴露给了花千骨,若不是霓漫天出现得及时,朔风怕是已经被花千骨套了话。
对于朔风,霓漫天只觉得自己已经爱不起来了,她承认朔风十分优秀,以往她由着自己的性子,什么都追求最好的,哪怕是爱人也是一样。
可如今在朔风身上,她看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优秀的人,各有各的优秀,因为人本来就不只是一面,而朔风除了修为高一点,长相俊秀一点,竟然好像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优点了。
说起来,霓漫天觉得有些可笑,“朔风,为什么每一次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你总会因为花千骨,搞出一些笑话来?”
朔风着急吗?
他当然十分着急,但是他本人就是这个样子,越是着急,就越不能行动,而没有动作的他,虽然没有被霓漫天误会根本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但她已经不想继续去包容了。
看了一眼花千骨离开的方向,霓漫天咽下了最后的委屈,问朔风道:“你应该知道最近我们做的是什么样的大事吧?”
朔风点点头,霓漫天就更加觉得好笑了,“那若是我没有突然出现,你是不是就要告诉花千骨,我们正在做一一件大事?”
朔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解释道:“我只是想要告诉她,我们最近很忙,请她暂时不要来找我们了,这也不行吗?”
霓漫天深呼吸几口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说道:“师父明明严令我们不许对任何其他人说起这些事情半分,结果你一上来就想告诉花千骨我们长留私底下有大秘密!朔风,你告诉我,到底花千骨哪一点吸引了你,让你多次犯禁?”
怕朔风误会,霓漫天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了解你对我的感情,也了解你的为人,你不是一个对我有了感情,还会对旁人献殷勤。所以你想过没有,或许是花千骨又什么不对,让你总是情不自禁对她付出远超常人的信任,让你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朔风看不出花千骨有什么不对,但也知道霓漫天真的没有针对花千骨的意思,所以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跟花千骨相识至今的一切,最后也没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我只是一看到小骨的时候,就觉得亲近,但又不是那样的亲近。因为我无父无母,以为自己会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所以在发现跟小骨之间有一种类似于亲人一样的联系之后,我就把小骨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因为清楚自己对霓漫天是爱,所以朔风能察觉自己对花千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能从朔风口中听到这些,霓漫天哪怕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依旧有些感动,但今日之事她必须要跟摩严和落十一都说一声,让他们有个防备,毕竟朔风在面对花千骨的时候,实在是有些不可控。
听霓漫天一五一十地说完,落十一心想,他可算是明白为什么霓漫天会跟花千骨闹翻了!
他一个大男人,原本心思没那么细腻的,毕竟步入仙途,师长们都告诉他们不要沉溺于男欢女爱,尤其对于世尊摩严来说,还有夏紫薰上仙这样一个例子在。
但他也看得出来朔风对霓漫天是不一样的,只是从前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
世尊摩严一听就直接把问题归结到花千骨身上,毕竟他对花千骨是有很深的成见的,所以打发了人,就去查看花千骨的验生石,结果这一上手,就发现花千骨的验生石居然是假的!
摩严赶紧拿着这个假的验生石直接上了绝情殿,这一路上他设想了许多,却没有一个是关于白子画的,要命的是正是白子画亲手换了花千骨的验生石。
姜莘莘再次被打发出去,而花千骨作为白子画的生死劫一事,再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