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有猫腻
“记得,是辛澈的舅舅,流放路上给我送了不少钱呢。”
江黎黎想起杨家这一家子,这家人心怀鬼胎现在都被郡守胡琛关在山中了,“怎么了?”
“昨夜他病死了。”
“死前把和昭平侯贪污军饷案知道的内幕都说了。”
徐梓申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他临死前吐露的。”
江黎黎接过书信之后,浅浅扫完信上的内容。
信上都是杨保山交代的,他为官期间贪污受贿各种事实,其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听命参与了构陷自己亲妹一家贪污军饷一案。
虽然杨保山死了,不能够当证人,但是信上提及的户部两位官员,还有发放军饷时交接的人员名单,嘴里应该有东西可挖。
江黎黎将书信上的内容拍照发到了群里,托京城小分队的朋友们查一查。
【@贺凛(京城大明星):哇,这封信的含金量可太高了!这上面写着好些朝廷命官的犯罪行径呢,仔细挖一挖都能够拿来威胁这些狗官了。】
【@侯潇潇(晋王妃):这封信太重要了!我们京城小分队调查了一年多,虽然知道了军饷的位置,不过在证明昭平侯府一家是被冤枉的证据链上还有欠缺。
现在可以按这封信来找证据和幕后主使了!】
【@盛执星(刑侦专家):我和苏锐在飞峡谷待了一个月,已经把先帝陵墓周围的情况摸清楚了。
我们现在正赶去景水找薛蔚过年,年后开工大吉!】
江黎黎见信上的内容这么详细,不禁感叹道:“哇,这个杨保山是临死之前突然良心发现了么!”
“不,哪能指望那样的伥鬼良心发现呢!”
徐梓申摇摇头:“是辛二公子用了一些和荣慎老师学的科学知识,使计诈了杨保山,让他以为不交代罪行就要下地狱。”
原来是这样。
江黎黎摇了摇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一团一层一层拨开,同学们在大盛扎根的越来越深,回到京城只是时间问题。
江黎黎一想到要重返大盛,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关于武力值上的各项训练都没有松懈,每日按部就班的锻炼,囤货发货搞后勤。
一晃就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梨山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都充满了年味。
江黎黎一大早就被弟妹陈馥兰拉着梳妆打扮。
“你这些天都是简装出行,天天不是打枪就是练刀法的,白瞎这么好看一张脸。”
陈馥兰给江黎黎挽好头发,又拉着她换上一件大红色织锦华服。
“这件是不是太隆重了?”
江黎黎歪头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身上华服上绣着繁复而精致的牡丹花,贵气无比,光彩照人:“穿这身好像要去成亲似的。”
这件华服可以说是江黎黎穿越过来之后见过最好看的织金华服。
“这一件是母亲为我做的新年新衣?”
陈馥兰含糊道:“是母亲叫我拿过来的。”
她眼神移到江黎黎袖口那朵牡丹上,素手拈起江黎黎的袖口:“诶,这一朵牡丹花的花蕊怎么还缺一点呢。”
江黎黎闻言看向弟妹指着的地方,仔细瞧了一遍才发现牡丹花的花蕊确实少了一点,“弟妹,你观察的也太仔细了。”
陈馥兰讪笑:“刚好就注意到了。”
她在装衣服的箱子里寻找,拿出一团金绣线和一根针,穿针引线,最后把针交到了江黎黎手里:“嫂子,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忘记叮嘱岩哥儿了,我去去就回。等会儿咱们一起去父亲母亲那里吃午饭。”
江黎黎接过针线,闻言连忙道:“就绣花蕊上这一点金,以我粗糙的绣工也能完成。”
“弟妹,你有事要忙就先回去吧,咱们等会儿饭桌上再见。”
陈馥兰点点头,急匆匆离开了。
江黎黎将花蕊上最后一点绣好之后,重新穿好外袍,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
衣裙上的牡丹图案也随之旋开,乍一看像极了花朵在盛
放。
江黎黎下楼来到院子里,想着提前到父亲母亲那去帮帮忙,一出院门就看见荣慎和辛城正在门口贴新年的对联。
“黎黎!”
“大嫂!”
两人给江黎黎打了声招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荣慎开口道:“黎黎,等会儿辛城要在你和大哥屋子里装取暖的机关装置,待会儿吃过午饭后,你要午休便在杨阿姨那里休息吧。”
“不然机关没装好,容易误伤到你。”
江黎黎一脸懵逼:“咱们不是在海洲岛吗,冬天再冷也冷不到哪去呀,咋还要装取暖装置呢?”
荣慎一噎,“这个,预防极端天气嘛!山里天气多变,这谁说的准!”
“那行,辛苦你们了,待会儿记得早点过来吃饭。”
江黎黎心中狐疑,不过也没多想,这两人也不可能害自己。
她来到昭平侯夫妇的院子。
昭平侯夫人见她来十分欢喜,“这一身衣服可真好看,人更好看。”
“就是头上素了点。”
说罢,她拿来一个木匣子,取出一支鸽血红凤钗,插入了江黎黎的发髻中。
红宝石的流光和江黎黎身上一袭红衣相映,将她原本就姣好的容颜衬的热烈明媚。
杨婉仪都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摇了摇头道:“也不知澈哥儿走的什么运。”
中午,辛城他们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受江黎黎荣慎这些现代人的影响,以及生活条件的质变,辛家以及海洲岛南岸的人不再是一日两顿的用餐安排,转变成了一日三餐。
用完午饭后,江黎黎犯困,便到楼上的房间休息了。
昭平侯夫妇所住的院子很大,给两个儿子儿媳都准备了房间。
江黎黎身上的衣服穿起来太过繁复,也懒得更衣去床上睡了,于是便倚到了美人榻上,闭目小憩一会儿。
也许是这些天夜里都没睡好,江黎黎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
日落的暖光从小轩窗的窗棂透过来,洒在她身上,她恬静的睡颜也点上了碎金。
不多时,一对喜鹊落在窗台。
厢房的门此时被人从外面小心推开,“吱呀”轻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