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没事,你会记得我的
四人同时抬手。
其余三人却是眉头一皱,疑惑道:“将军,秦国的使者,我等自会前往,何需大将军亲自前去?”
另一人附和道:“不错,军队不能没有将军,若是你不在,谁来主持大局?”
这一次迎接的,可不仅仅是秦国的使节。
同时,也要将他安全的送到新郑。
这一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白纤舞眼眸一亮,看向问话的两人。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白纤舞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句话,却让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不敢。”
白纤舞收回视线,长身而起,“该干嘛干嘛去,再敢多嘴,军法从事。”
匆匆而来,只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她一向如此。
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能多问。
这是何等的霸道。
“将军,所有人都到齐了。”
很快,四位将军便召集了数百名士兵,在校场上集合。
白纤舞骑着高头大马,红色披风猎猎作响。
长发及腰,用丝带简单地扎成马尾。
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挂着一把红色和白色的长剑,
动作干净利落。
“出发。”
她第一个勒住缰绳,策马朝边关奔去。
一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焰灵姬突然抬头。
小嘴抿得紧紧的,嘟着嘴,一脸得意地看着陈墨。
说着,她向绯烟伸出了手。
“嘤嘤嘤。”
绯烟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将放在身边的钱袋递给她。
看着她嘟着腮帮子道:“给。”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呜呜呜!”
焰灵姬一言不发。
拿着钱袋,恶狠狠地瞪了陈墨一眼,不等马车停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陈墨:“……”
八成是在骂他。
绯烟体贴地替他系上腰带,柔声道:“相公这是故意放水么?”
按照她对陈墨的了解,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就算是速度再快一倍,她也做不到啊。
陈墨精神一振,翻身而起。
“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走吧,来人已经来了,你下去吧。”
马车外发生的一切,他都感知到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两座山崖之间。
山崖就像是一座山,中间裂开了一道三丈宽的口子。
两侧都是峭壁。
五个韩国将军,数百名士兵。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
白纤舞,韩国百年来唯一一位女伯爵。
白纤舞骑在马上,迎风而立,容颜绝美,神情清冷。
就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就连她胯下的战马,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远远的,她就看到一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将领。
浓眉大眼,一脸严肃。
小小年纪,却已有大将之风。
白纤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
她要等的人,就在这辆马车里。
白纤舞怔怔看着那辆缓缓停下来的马车。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秦国国师应该是最先走出来的人。
能杀死逍遥境界的白亦非,实力肯定很强。
马车还没停稳,帘子就被掀开了。
白纤舞目光一凝,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道红影从车厢里一跃而下,落在地上。
白纤舞瞳孔一缩。
为什么是个女的?
焰灵姬从马车上跳下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眨巴着,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这里?
蒙恬带着几百个士兵把陈墨送到了边境,对方也带来了数百人的欢迎。
上千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有惊讶的,有惊叹的,也有不解的。
说好的秦国使节呢,怎么会是个女子?
白纤舞面不改色,一双眼睛却是不停地打量着焰灵姬。
国师的妻子?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怎么一副愁眉苦脸
的样子?
在我面前卖萌?
焰灵姬被这么多人看着,顿时有些为难了。
尼玛!
早知如此,就该吐在车上的!
现在前后全是眼睛,这可怎么办?
她想了想,又回到了马车上。
直接把正要出去的陈墨给撞了回来。
“你干嘛,怎么回事?”
陈墨心中清楚,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焰灵姬怒目而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正要开口。
“吐出来的话,你只完成了一半。
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钱包。
轻轻掂了掂,笑了笑。
焰灵姬恨不得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深呼吸,深呼吸。
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喉结上下蠕动了几下,终于开口说话了。
“给我!”
陈墨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钱袋子塞到她的手里。
“夫人,辛苦你了。”
焰灵姬咬着银牙道。
你妹啊!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绯烟冲她微微一笑。
原来这就是夫君的打算。
之前的那些要求,不过是托词,最终的结果才是真正的目的。
焰灵姬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漱了漱口,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像是回味着什么...
陈墨刚下车,蒙恬就从马上跳了下来,迎了上去。
他拱手道:“国师大人,韩国已经近在眼前,我只能送您到此了。”
陈墨微微颔首,道:“有劳蒙将军费心了。”
蒙恬和他的部下都是边关的人,是过不了函谷关的。
否则的话,就是和韩国开战了。
韩国的人也不能来。
“国师言重了,我会在边境等你回来。”
陈墨向蒙恬告辞,带着绯烟穿过函谷关,离开了这里。
马车缓缓跟上。
白纤舞看得目不转睛。
她能感受到绯烟对自己的戒备,但陈墨给她的感觉,却是平静如水。
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对他出手一般。
陈墨、绯烟二人都停了下来。
白纤舞闭目深呼吸。
陈墨身上的气味,正是那根竹竿上的味道。
“白纤舞?”
绯烟挽着陈墨的胳膊,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英姿飒爽的白纤舞。
“什么人?”
白纤舞睁开眼,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东君,阴阳家。”
“没听过。”白纤舞微微摇头。
是啊,她成名时,绯烟应该还没断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