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与小哀的大阪一日游3
今天灰原哀的穿搭也很有艺术感，像个画家似的，还难得将头发扎了起来。偶遇了柯南一行人，林间鹤和灰原哀路上也就没怎么说话了。
倒不如说，被小兰开过玩笑以后，灰原就像是一个气球似的膨胀起来。全然没有了以往从容淡定的样子，林间鹤总觉得她的这种状态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倏地思绪一滞。
好像，宫野明美还在时，在姐姐面前，她时常会像个小孩子一样...
林间鹤将视线落在毛利兰身上，这么说来，小兰身上的确有种特质与宫野明美很像，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让灰原哀很准确地预料到，林间鹤一定会忍不住困意来袭。果不其然，刚发车没多久，林间鹤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不过虽说是睡着了，更像是在小憩，稍微一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杂志看够了，灰原就开始看车窗外，这些天，她时常能想起以前的事来。或许是真正想如此了解一个人，明明她们相识许久，可自己对相叶悠的了解似乎只停留在表面似的。
这也是因为，以往的时日里，她从来没有将相叶悠放在眼里。以至于如今才回去追忆过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她记得，她时常靠在实验室门口墙壁上，一头银色的长发极为耀眼醒目，让她想要忽视她的存在，都难以做到。
她记得，这个冷面女人，杀人无数的无情杀手，喜欢喝加奶多糖的咖啡。不喜欢吃胡萝卜，不喜欢酸的东西，喜欢喝热热的茶。
她还记得，这个人每次消失，就一定是去完成组织下达的命令。这期限一旦超过三天，那她就一定受伤了。
她是个业务能力出色优秀的杀手，有着超乎寻常的记忆力。
可为什么，自己也能记得这样清楚呢...
不知不觉中，灰原也渐渐阖上眼，半梦半醒中，她听到了列车广播的声音。也听到了江户川与毛利兰三人的交谈声，阳光将眼幕上打出一层耀眼的光，有些刺眼，也有些热。
一股淡淡清香随着空气涌入鼻腔，紧接着，那刺眼的光亮消失了。她想起来了，这好像是阿笠博士买来的那块香皂的味道。
意识渐渐下沉，她在黑暗中行走着，这种压抑恐惧的氛围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就在此时，那黑暗中倏地眼前出现一抹光亮，她开始奔跑，却只听“嘭”一声巨响，霎时火光冲天。
“宫野！”
霎时眼前景色骤变，转而代之的是朝自己奔跑而来的相叶悠，和那紧随其后的一枚铁片。
此时的灰原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相叶奔向穿着实验服的自己，接着二人双双扑倒在地。而那枚铁片，虽然没有打在自己身上，却在相叶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下。
宫野志保愣怔在原地，看着那鲜血瞬时浸红了自己的实验服。
“别误会，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所在而已，宫野小姐。”
......
灰原睁开眼，还有些梦境与现实混淆中。她回忆着刚才的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是十五岁那年，实验室里因为一个研究人员的操作失误而导致了一次爆炸。印象中，那枚铁片就像认准她似的，笔直地飞了过来，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相叶救了她。
她肩膀上的伤痕，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很快，列车到站了。她们二人与柯南一行人道别，按照路线坐上公车，准备前往艺术展。
艺术展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到晚上六点，这么算来时间不慌不忙，刚刚好。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不需要排队了，上交门票后，两人进入展厅。此时第一展厅里已经只有寥寥数人，想来都已经去了下一个展厅了。
这次的艺术展，主要分为三个展馆，展示一些画作和瓷器、宝石一类的艺术品。所以慕名而来看展的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这次展览里有一枚蓝晶。
林间鹤率先走到一幅画前，雪白的纸上只画了数条杂乱无章的线。她摸着下巴看了许久，试图理解其中的含义。
“有看出什么吗？”灰原好笑地看着林间鹤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
林间鹤放弃似的转移目标，“果然，这些艺术品很难让人读懂。”
“对了，你还记得吗，”灰原哀的心思好像不在这些展品上，对这些画作也是一眼掠过，“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
“什么事啊？”这么一个笼统的区间，林间鹤还真想不出她说的是哪件事。
“那次实验操作失误，导致爆炸...”
话说一半，林间鹤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你是说差点被铁片砸到的那次吗？”
“这么说来，那次的情况的确很紧急。”林间鹤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又点点头。
“那时的你，不应该很讨厌我么，为什么会舍身救我？如果是为了职责所在，那枚铁片万一真的致命，你有想过吗？”
“这么说的话...”当时她与宫野志保的关系的确很僵硬。要说为什么，对她来说是的确是职责所在，因为组织里的安排。她必须要保护好雪莉不受任何伤害。
“当时的情况不同，我知道那枚铁片如果打中你，你绝对会受重伤。我自己的话，有把握避开。”
“可你不还是没避开。”灰原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抬头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作，画的名字叫做【牺牲】
相叶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信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利的地方在于，她每次都能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可弊端就是，她终会有一次在判断中失误，在她最引以为傲的身手上吃亏。
“所以下次，你要再多思考一秒。如果那枚铁片再偏移一寸，受伤的便是最脆弱的脖子，而不是肩膀了。”说着，灰原看向林间鹤，目光认真，语气严肃：“这就是我的要求，能答应我吗？”
在沙滩打赌的约定...
“......”
见她这样认真，林间鹤也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只是...
如果像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这一秒的时间至关重要，也会无比漫长。她自己，又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