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谈了恋爱的人
林宛白脑袋“嗡”了下。
她终于切身实际的明白什么是如坐针毡了。
僵着身子,不敢轻易的乱动,江风凉凉的吹拂,却抑制不住她沸腾起来的血液。
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林宛白深深吸气,趁着他不备时,猛地挣脱的跳起来,支吾着,“电影好像快开场了
,我们得先去取票……”
说完,急惊风似的往影城方向跑。
身后的霍长渊,好像原地坐了几秒钟,才跟上她的脚步。
看完电影结束后,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钟。
整个住宅小区很安静,楼道里也静悄悄的,只有随着两人脚步声每层亮起的感应灯。
林宛白走在前面,到了顶层时从包里面掏出钥匙,刚插入锁孔里,手臂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住,然后身子扳过来,被抵
在了防盗门上面。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霍长渊的吻如期而至。
被放开时,林宛白像是被捞上岸许久重新回到水里的鱼,不停的大口喘息着。
感觉到他的手抬起,似是抚过了她的耳廓,随即,锁骨下面忽然有一凉。
她愣了愣,不禁低下头。
那把小钥匙正静静地躺在上面,钻石闪烁着细碎的光。
其实自从他在江边时拿出来,她一颗心就始终被吊着,偏偏他又故意不给,报复的说要考虑考虑,以至于看电影的过
程里,她甚至还想过,要不要趁黑去偷他的口袋……
空当许久的锁骨上垂坠着小钥匙,好像心里也被填满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它可能是个奢侈品,但对她来说意义很不同。
失而复得充斥着她的心房。
林宛白细细抚摸着边角,不想让它再离开身体半分,“谢谢……”
“别弄丢,也别再还给我。”霍长渊扯唇。
“嗯!”林宛白很认真的点头,像是某种约定。
额上被他的抵住,平齐的视线里,是他近距离俯低下来的眉眼,太近了,甚至是有些失焦,感受到的都是他喷出来的
鼻息。
然后,听见他蓦地出声,“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林宛白吸了口气,摇头。
“在江边的时候你难道没感受到?”霍长渊往下,高挺的鼻梁也抵住她的,眼眸眨动间睫毛似乎还能轻触到她的。
眸光里的炽热,代表的意思很明显。
林宛白呼吸颤颤。
躲闪着他的视线,林宛白咬唇,“霍长渊,你说过尊重我的!”
“唔。”霍长渊含糊了声。
眉心却紧拧得像能夹死一只苍蝇,这种脑残话是他说的?
shit!
林宛白推了推他,“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睡吧……”
“不然我们今晚什么也不做。”霍长渊不愿意放手,扯唇继续游说她,“不碰你也不抱你,不干坏事,只是纯纯睡觉
,如何?”
林宛白仍旧是咬着唇,不上当,也不吭声。
蓦地,她低呼,“喂……霍长渊!”
“喊什么!”
霍长渊语气不善,像是发泄怨气一样叱,“不给睡,还不能碰两下解馋?”
“……”林宛白语塞了。
霍长渊不情不愿的收回手,刚毅的五官脸廓上全是欲求不满。
林宛白不敢多看,匆匆的转身继续拧动钥匙开门。
临关上门之际,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看到他也已经走向了对面,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很闷闷不乐,掏钥匙的动作也很
缓慢,头顶上笼罩下来的灯光都像是一层阴影。
明明是那样久居上位者的集团大总裁,此时却像是个吃不到糖果不开心的小男孩。
“呃,等一下!”
迟疑的攥紧了手,她还是喊了声。
霍长渊手里动作停下,沉默的转过身看向她。
林宛白从门缝里面钻出来,脚步很轻很快的跑到他面前,睫毛眨动间很羞赧的表情,扭捏了有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
鼓足了勇气。
她踮起脚尖,猛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是她第一次有自主意识的去吻一个人。
以前两人在交易期间时,他倒是也让她主动亲过他,但仅限于在他的威胁之下。
心脏跳的快要炸裂开来,甚至不敢去看他,声音轻到不可思议,“晚安……”
说完后,林宛
白就扭头快速跑回去。
直到门板被关上了许久,霍长渊还出神般的站在原地,似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抬手摸了摸唇角,眉尾高高的挑起。
打开防盗门,皮鞋蹬掉后,连拖鞋都不穿,直接光着脚走进了卧室里,也不洗澡,就那么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上,片
刻后,双手枕在了脑后,两条长腿交叠。
朦胧的月色下,唇边一抹飞扬的弧度,无声的笑了出来。
………
隔天早上,黑色的宾利在晨光里行驶。
坐在副驾驶上的江放,每隔几秒就朝着后视镜望上两眼。
从去接了Boss上车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一向冷漠的刚毅脸廓,今天却眼角眉梢都很柔和,而且沉敛幽深的眼眸深
处似是蕴着淡淡的笑意。
天!
江放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跟在Boss身边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随时随地都散发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势,而现在,居然摸着
唇角像是个傻小子一样独自笑?
果然,谈了恋爱的人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去理解……
宾利顺利的抵达了霍氏,一路上职员们都在恭敬的问好。
上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门关上,霍长渊没有着急去开董事会,而是和助理江放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不准任何人打扰
,神神秘秘的。
靠在高背椅上,霍长渊正在若有所思的抽烟。
白色的烟雾一团团的缭绕起来,将他英俊的五官隐没在其中,形成一种极为梦幻的画面,散发着罂粟般的诱惑力。
往烟缸里弹了弹烟灰,霍长渊沉吟问,“江助,你确定这样管用?”
“嗯!”江放脸上表情很确定。
随后又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解释说,“咳,霍总,这方法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给我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