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大明迪巴拉爵士

第217章 大事件

“陛下,诸卫有奏疏,说整肃太狠,军中皆有些怨言,更有军士逃亡……内部也颇为紧张,矛盾不少啊!”

“陛下,整肃京卫是好事,可臣以为不可太急切,当徐徐图之。”

“臣附议。”

马上年底了,事儿多,许多事儿需要道爷拍板。所以,朝会还得开起来。

今日朝会上,先是讨论了年底各种收尾的事儿,以及明年年初的事。

大多是一些仪式。

蒋庆之听的瞌睡来,干脆低头打盹。

可没多久,话题就变了。

“臣听闻有人放话,说再这般下去,京卫会哗变。”一个文官忧心忡忡的道:“陛下,武人桀骜,不可逼迫太过啊!”

“须知狗急跳墙!”一个文官的话惹来武人们的怒视。

朱希忠出班,“陛下,京卫糜烂多年,非下重药不可。至于哗变,有虎贲左卫在,那些烂泥哪敢!”

众人不禁看向了那位少年权贵。

蒋庆之站在那里,双手拢在袖子中,脑袋一点一点的。

卧槽!

在朝会上打盹!

你有种!

众人看向道爷。

道爷眼皮子跳了一下。

外面来了个内侍,看着急匆匆的。有人过去问话,回来的脚步很急。

这瓜娃子身子骨不好,暂且让你打个盹……道爷蹙眉看着内侍走来。

“陛下,五城兵马司来报,昨夜兵马司的军士擒住了一个贼人,那贼人随身竟然带着一颗人头。”

“谁的?”有人问道。

“羽林左卫指挥使,谭晓。”

大殿内一下就炸了。

“什么?竟然是谭晓?”

“一军指挥使竟被人割了头颅,这……”

“肃静!”黄锦喝道。

严嵩也颇为愕然,“此等事,是大明立国至今第一起吧?陛下,此事不可轻忽,这年底了,臣担心会引发人心惶然。”

嘉靖帝也颇为震惊,“说清楚。”

一个兵马司的将领被带进来。

“昨日半夜,兵马司的军士在街上巡查,听到谭晓家中传来尖叫声,有人喊抓贼,接着有贼人越墙而出,于是便紧追不舍。”

将领目光在殿内寻索,御史见了喝道:“大胆!”

“此事与长威伯有关。”

将领低头。

众人缓缓看去,蒋庆之那厮竟然还在打盹。

这得多困啊!

“哎!庆之!”朱希忠见蒋庆之叫不醒,就过来踹了他一脚。

“老朱你特娘的……”蒋庆之被踹醒了大怒,刚想发飙,朱希忠给他使眼色。

老弟,这是朝堂!

蒋庆之吸溜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干咳一声,“陛下,臣正思索京卫整肃之事。”

你这是在糊弄谁呢!

按理众人该笑,可竟然都板着脸。

“说。”严嵩喝道。

将领说道:“当时贼人夺路而逃,正好遇到了有人打马疾驰,被那人的随从拦截。”

“那人是谁?”严嵩问道。

将领看着蒋庆之,“是……长威伯!”

艹!

蒋庆之满头雾水,“这是发生了何事?”

前方是文官,回头道:“羽林左卫指挥使谭晓昨夜被杀,杀他那人被你被拦截了。”

“那个贼人?”蒋庆之想起来了。

群臣目光古怪的看着他。

——贼人杀了谭晓,若是遁逃成功,此事就成了无头案。可蒋庆之却恰好出现……

这里面,会不会有些猫腻?

崔元刚想攻讦,朱希忠说道:“陛下,昨晚长威伯夜出,是臣有事求他相助。”

崔元赶紧缩回那只脚。

谭晓死了?

蒋庆之一怔。

五城兵马司的将领接着说道:“咱们的人去了谭家,发现财物一文不少,凶手也没翻动任何东西。”

“这便是去杀人的。”严嵩说道:“陛下,兴许是因仇杀人。”

有人阴恻恻的道:“京卫整肃,不知多少人为此焦头烂额,兴许,是为此杀人呢?”

京卫整肃是蒋庆之开的头,这便是把锅丢给了他。

“着锦衣卫彻查此事!”嘉靖帝看了说话的臣子一眼,眸色冷清。

那臣子赶紧缩了回去。

“陛下,臣……”作为侯爵,仇鸾今日也来了。

“朕,乏了!”道爷这些年在朝堂上越发话少了,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晓,他这是在护着蒋庆之。

仇鸾回班,随即各自散去。

“庆之!”朱希忠追上了蒋庆之,这厮看着眼珠子里血丝密布,但精气神却很是旺盛。

“精神头不错。”蒋庆之说道。

“昨夜和老大说了许久,都说开了。”

“真释然了?”

“不释然又能如何?难道真要把孩子逼得和我夫妇翻脸不成?”朱希忠苦笑。

“不只是翻脸。”蒋庆之想起了一件事儿。

“啥意思?难道老大还会……”

“这里。”蒋庆之指指脑袋,“这里的毛病会传下去,和你国公的爵位一样,一代代往下传。”

“你昨夜说会真疯……”

“对,是真疯!”

仇鸾就在前面,止步等着谁。

“长威伯。”仇鸾拱手。

蒋庆之无视了他。

仇鸾眼中冷意闪过,“听闻长威伯自诩兵法无双,更是有人说长威伯乃是我大明后起名将种子,正好本侯听闻府军前卫操练的不错。过了年兵部要校阅京卫,长威伯可敢与府军前卫一决雌雄?”

他身边的男子笑吟吟的道:“那秦源倒也有志气,竟然不去虎贲左卫观摩长威伯的统军之法。”

——这不是你左右互搏,而是另一种操练之法向你邀战!

“长威伯,不敢吗?”

仇鸾冷笑。

周围的官员纷纷止步旁观。

蒋庆之蹙眉看着仇鸾,“上次挨了一拳,不过瘾?”

这话是一语双关,仇鸾的脸青了一下。

一个内侍急匆匆跑来,见到蒋庆之便喊道:“长威伯,长威伯!”

“何事?”蒋庆之刚想喷仇鸾一波,遗憾不已。

“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谭晓的家人,披麻戴孝在嚎哭。”

“嗯!”蒋庆之不解,“这和我有关系?”

“他们说是长威伯提议整肃京卫,这才导致谭晓被杀。”

“卧槽尼玛!”

蒋庆之骂道:“这也能扯上我?”

仇鸾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蒋庆之看着他,想到了历史上此人的下场,不禁冷笑,“这话,原话奉还。”

“长威伯可躲在宫中。”仇鸾不怒反笑。

“做个缩头乌龟也不错。”

几个仇鸾的好友都笑了起来。

蒋庆之却也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仇鸾在历史上的表演。

——俺答老兄,只要你不从俺的防区过,俺发誓不出兵。

这特娘的把缩头乌龟演绎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大明竟要靠着这些所谓的名将、宿将来守御国门,这国祚如何能长久?

蒋庆之转身大步而去。

“此子被激了。”

众人哄笑。

“这不是被激。”

“那是什么?”

“这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谁在放屁!”

众人回身。

兵部尚书王以旂负手而立。

“见过王尚书。”

虽然这些都是武勋,但许多时候还得仰仗兵部。

“王尚书,这京卫多年来都是如此,就他蒋某人多事,如今弄的怨声载道。”

“王尚书可知京卫逃亡多少人了?”

“我不知,但我知晓一事。”王以旂说:“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人冷笑,“王尚书就不怕反噬吗?一旦京卫忍无可忍,发生些不忍言之事,王尚书也逃不过连带追责。”

比如说哗变。

你王以旂少不得要被贬官,甚至是发配。

王以旂沉声道:“京卫不整肃,何以整肃天下卫所?前方哪怕是深渊,王某依旧会前行。”

众人默然。

有人嘀咕,“你王以旂图个什么?”

王以旂说道:“本官不图什么,就图一个太平盛世。图一个朗朗乾坤!”

他看着这些人,突然觉得蒋庆之有些话说的没错。

这个大明啊!

不能靠着这些人来护卫。

……

皇城外,数十男女正在嚎哭。

“还我夫君的命来!”一个妇人一身白衣,举手喊道。

其后,有百余男子猬集,正在窃窃私语。

“蒋庆之出来了。”

嚎哭声停顿了一瞬,接着大作。

那些猬集的男子缓缓围过来。

“伯爷。”孙不同过来,低声道:“那是谭晓的家眷,他们说是伯爷提议整肃京卫……谭晓只是依令行事,却惹恼了羽林左卫上下,这才有了杀身之祸。”

艹!

蒋庆之眯着眼,指着那些男人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那些人……读书人。”孙不同说道,“不知谁找来的,先前小人令人乔装混进去,听他们说什么……”

“说。”见孙不同纠结,蒋庆之知晓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说伯爷助纣为虐。”

“蒋庆之!”这时那群人中有人喊道:“自从你到了京师后,上蹿下跳,搅乱朝堂,堪称奸佞。”

一个男子站出来,指着蒋庆之喊道:“今日我等当为大明除此奸佞。”

不该是先互相喷一番吗?

竟然直接要动手?

这一下变生肘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蒋庆之听到身后有人颤声道:“这是……这是左顺门之事重演啊!”

当年的左顺门外,杨慎带着百官嚎哭。而今日只是换了个对象,换了一种方式……

百余士子,狂奔而来。

“庆之,退!”

老纨绔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长威伯,速退!”

这是肖卓。

蒋庆之拿出药烟,孙重楼为他点烟。

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

“本伯一直很好奇,自从到了京师后,本伯所作所为都在戳士大夫们的肺管子。这些人为何没动静呢?原来他们在等!”

蒋庆之指着那些士子。

“长威伯,退回来!”

正指挥麾下准备拦截的皇城值守将领厉喝,“快!”

那只夹着药烟的手点了点。

“孙不同!”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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