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以为谁都会被她骗到
晏慎也因为阿颖这个实验品的成功,觉得可以对虞南栀下手了。
但是虞南栀和阿颖,是两种性格的人。
虞南栀是有点道德洁癖在身上的。
即便学历在她眼里,算不上是什么,但是她也很清楚学历的重要性,绝对不会对别人毕业的事情上动手脚,还美名其曰,愚人游戏罢了,来给自己洗白。
这也是,晏慎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让虞南栀成功的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的真正原因。
霍祁年收回思绪,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女人,勾了勾薄唇,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哑声道,“南栀,你很幸运。”
晏慎和陆鸣并不一样,他并不是正统学习催眠术的,所以他即便掌握的再好,太急于求成了,导致基础不稳。
虞南栀的幸运,在于她并没有被晏慎完全的掌控。
但更大的问题在于,这种半吊子的催眠出了问题,连晏慎自己本人都解决不了。
人的潜意识是非常复杂的。
所以,她幸运,但也很不幸。
所有人,都认为阿颖是为了晏慎疯魔了,才会想到去掳走虞南栀。
甚至陆鸣认为她已经失控了。
而晏慎以为,是他有一次的心理暗示成功了。
但是,阿颖那个女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她也许……欺骗了所有人。
陆鸣没有去见阿颖。
温助理安排的几个保镖都向霍祁年禀报,阿颖一直在嘶叫着。
他们只能给她镇定剂又或者是喂安眠药。
但是这两个东西,也不能一直用,人会出问题的。
他们第一次和霍祁年禀报的时候,霍祁年就让他们把药给停了。
但是阿颖在嘶叫之后,又开始伤害自己。
他们没了办法,只能把她捆绑了起来,嘴巴也给堵上了。
保镖们不明白,阿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霍祁年起先也不明白,只不过他懒得去琢磨别的女人,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直到他去见了阿颖,看到了她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的惨状,才开始明白阿颖想要做什么。
阿颖挺聪明的,应该是从看守她的保镖身上察觉出了,他们不是晏慎的人。
她也一定猜到了,是陆鸣出手,把她从里面救了出来。
也许,她在里面被欺负到进医院,也是她自己设计的一环。
为了逼陆鸣想办法把她救出去。
她不愿意坐牢。
晏慎不会这么对她手软,而这些保镖却只是看管着她,并没有伤害她,所以阿颖应该也猜得到,是霍祁年的手笔,才能把她从里面弄出来。
阿颖把自己弄得这么惨,是为了等陆鸣过来看她。
虽然那天在警车上,陆鸣说对她的喜欢到此为止了,但是喜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嘴上说两句,心里就真的不喜欢了呢。
只要陆鸣看到她的惨状,就会心软,就会为了她,牺牲一切。
她的算盘,倒是打得响。
霍祁年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抬手,让人弄醒了她。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在他来之前,阿颖已经大闹过一回了。
她的手脚都被捆绑住了,自己就躺在地上来回滚着,用身体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而霍祁年早就已经发话了。
“她愿意怎么伤自己,就怎么伤,不用管。”
所以保镖们只是看着她撞击着墙壁弄伤自己的身体。
起初,她撞击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
再后来,她没有什么力气了,撞击墙壁的速度和力道都慢了下来,一直到她疲惫不堪,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但是她睡下没多久,霍祁年就来了。
清俊淡漠的男人,让人弄醒了她。
保镖们虽说谈不上粗鲁,但也觉得称不上是斯文。
阿颖被拎起来,弄醒的那一瞬间,睁开的眼眸里除了困意,还有不明所以的困惑。
人挺清醒的。
她的疯,也都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阿颖在看清楚霍祁年的那一瞬间,人又变得疯疯癫癫,开始奋力挣扎着。
保镖们把她拎到了椅子上,她就故意滑落在地上,然后躺着,还是扭动身体,嘴巴里哼哼唧唧的,一会声音很低,低到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一会声音又很响,响得人的心脏都被她声音震的抖了抖。
保镖们握紧了拳
头,面露难色。
再让这个女人疯下去,他们哥几个迟早要得心脏病。
“还要演下去吗?”
男人温温淡淡的嗓音,没有半点的温度。
阿颖的脸色怔愣了片刻后,再度五官乱飞,在地上奋力地蹬着腿。
霍祁年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薄唇叼着一根烟,他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青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薄唇呼出,冷清的灯光下模糊了他的俊脸。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气息。
“你以为,人人都是晏慎,陆鸣?”
都能被她这套演技给骗了去。
阿颖仿佛是没有听到霍祁年说话,被胶带封住了嘴巴,喉咙也依旧在很用力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整张脸都因此被涨红了。
霍祁年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那张俊脸矜贵淡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随时可以被弄他弄死的蚂蚁。
阿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直到没有了力气,不太顺畅的气息导致她闷咳的蜷缩起了身体,也没有人理会过她。
确切的说,是霍祁年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阿颖的脸色被涨得通红,可是灯光下看上去,又有些惨白。
她其实很害怕。
她不知道霍祁年在关了她几天后,在大半夜里突然来见她,是想做什么。
阿颖对霍祁年完全不了解。
如果眼前的人是晏慎,那她大概还能猜到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她现在装疯是一种本能。
因为她觉得,只要装得够疯,晏慎就不会对她下狠手,同理,霍祁年也是。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会被人看穿点破。
她真的慌了。
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散乱的长发遮着她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