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番外八【if线番外2】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左陶从枫市实验小学毕业之后，也顺利升学进入了枫市第一中学就读。枫市第一中学分别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左陶上初一的时候,宋时寒已经读高二了。
“你们的教学楼在这一栋，别跑错了。”
正值赤日炎炎的夏季,闻名枫市第一中学内外的梧桐大道绿树成荫。左陶手上拿着个muji家的手持小风扇,慢吞吞地跟在身形高大的男人身后。
彼时左陶刚刚经历完一轮艰难的军训期,好不容易结束了,学校也不说多放几天假,隔天就通知要上课了。
简直惨绝人寰。
左陶弯腰锤了锤又酸又胀的大腿,再抬眼去看他哥身形挺拔的背景时,不由计上心来,讨好地喊了一声：“哥。”
像是从他这声又软又甜的称呼中听出了其背后的意图,宋时寒头也没回,嗓音冷淡地说了句：“别废话,抓紧跟上来。”
左陶动也不动，见来软的不行,索性直白地抛出自己的需求：“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还想怎么样？”
宋时寒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手上还拎着左陶刚刚用同样理由丢给他的书包，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见左陶几步朝着他冲来,然后原地起跳。
下一秒,树袋熊一样从后背挂在了他的身上。
宋时寒被这道冲力撞的往前踉跄了半步,在稳住身形之先，另一只手已经本能地从后边托住了左陶。
夏天热的要死。但或许是性格使然，宋时寒身上却自带一股清冷的气息。
左陶就这么挂在人身上还嫌不够，圈着宋时寒脖子的双手往下探,又开始朝着他哥胸口上下其手了起来，还嘿嘿笑着一点：“我摸到腹肌了。”
宋时寒额上的青筋顷刻间鼓了起来。
然而他此刻一只手托着左陶，另一边又拎着这死孩子的书包，再也空不出手去阻止左陶的动作，只得出声警告：“我数到三，你再不下去的话试试看。一、二……”
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左陶立刻将胳膊收紧，腿也从后边死死夹着宋时寒的腰，耍起了无赖：“不行不行不行，我不下去。宋时寒你变了，以前我放学的时候你都会背我的，现在怎么这样？”
宋时寒没好气地回答他：“以前你在上小学，现在还在上小学吗？”
“你要是能这么一直背着我的话。”左陶面不改色，继续胡说八道：“让我回去上小学也不是不行。”
宋时寒：“……”
在宋时寒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左陶早已经彻底拿捏住了此人的性格，也深谙软硬皆施的道理。见宋时寒没再说什么，他又讨好地用小风扇给宋时寒吹风：“哥，你知道吗？王秋他们从小就羡慕我有你这样一个天下无敌好的哥哥，我就回答说，没办法啊，我命比较好，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天使。”
即便得不到回应，左陶依旧可以做到自得其乐：“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优秀的男人呢？学习好运动好体能好身材也好，最关键的是，对自己的弟弟也那么好，正是因为你十年如一日对我的悉心关爱，所以……”
“行了。”
宋时寒听不下去了。但唇角却在左陶的糖衣炮弹中勾起了一点弧度，这小子从小就被家里人惯出了个混世魔王的性格，而且还是个让人恨不起来的混世魔王，尤其是这两年，仗着大家对他的喜欢胡作非为，偏偏又总能在适时宜的时候发挥出自己嘴甜的特长，让人心甘情愿地纵着他胡作非为。
宋时寒继续迈步往前走，稍稍往后偏头：“我今天放学可能会有点晚，你自己在班级里做会作业。”
“到时候我来接你放学呗？”左陶说：“反正我们现在又在同一个学校了。”
越往教学楼靠近，四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左陶的脸皮到底还是没能厚到让大家围观的程度，他趴在宋时寒的后背打了个哈欠，说：“哥，你放我下来吧。”
宋时寒没理他。
左陶刚开始也没当一回事，直到人越来越多，已经可以感受到有人时不时地就朝他们这边看过来。甚至，很要面子的左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可以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的嘲笑。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哥？”
“我真的可以下来自己走了。”
“嗯，不是走不动了吗？”宋时寒眉峰微剔，冷淡的声音中多了点逾越的笑意：“还没到班级门口呢。”
左陶：“……倒也不必真的把我背到班级。”
宋时寒依旧还是没放人：“没事，我送你上去。”
就这么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左陶初中生涯的第一天，就以浓墨重彩的方式，在学校的论坛上火了一把。
每个学校都有这么一位风云人物，枫市第一中学自然也不例外。作为自入学以来始终稳坐年级第一的传说，宋时寒在校园的话题度一直居高不下。
这也难怪，在宋时寒的身上，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如果非要找问题的话，只能在他的性格上找找捡捡，比如冷淡疏离又比如不近人情。
但这些也不能说是什么缺点。
当然，正是因为这一点。
在新学期的第一天，宋时寒背着一个小男生去初中部这种劲爆的新闻，直接窜上了hot帖。
上课之前，王秋偷偷摸摸地在桌下刷着手机，一边刷一边咧嘴嘲笑：“兄弟，你火了，你真的火了。”
左陶正在整理自己的新课本：“啥？”
王秋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左陶一低头就在手机屏幕看见了他自己和……宋时寒。也不知道是哪个机灵鬼偷拍的照片，从各个角度拍了他在宋时寒身上做人形挂件的照片，其中还有一张是宋时寒背着他快要到教学楼下的时候。
照片中，宋时寒唇角勾着浅笑，正回过头去看他。
阳光穿过梧桐树的缝隙，就这么洒在他们两人身上。
评论区一片尖叫。
【谁来告诉我， 这个真的是……寒神吗？这个男人居然会笑？】
【很显然， 他是会笑的。】
【啊啊啊啊，太宠了吧？！！好羡慕这个小弟弟，想要魂穿到他身上T-T】
【点进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学霸是被夺舍了，作为同班同学，我平时连话都不太敢和他说，而这个初中小朋友……牛逼/捂脸.jpg】
【小秘书们呢，给你们三分钟，我要知道我男人背上的小狐狸是谁！】
【你们别说，这只小狐狸还怪好看的，这以后长开了妥妥也是大帅哥一枚啊。】
看到这里，左小狐狸给这个很有眼光的评论点了个赞。
【我有一点大胆的想法，嗯~/扭捏娇羞.jpg】
【楼上，谨言慎行啊，真的当宋时寒不看论坛吗？】
【让我来给大家科普一下吧。这小孩叫左陶，是宋时寒的弟弟，之前就在咱们对面的实验小学上学，宋时寒每天放学都会去接他。】
【我去，看不出来我男朋友居然有这么暖的一面。但我有一点疑惑，他们怎么一个姓宋，一个姓左啊，就算是分别跟父母姓的话，我记得我婆婆好像是姓万吧？】
【这件事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作为同是实验小学毕业的我来告诉你，他们两兄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并不是一家人。】
【啊哈？啥意思啊？】
【他们长辈是很好的朋友吧，而且左陶好像是单亲家庭来着。】
【总之，建议大家别乱说话的哈。学霸对他这个弟弟的保护欲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上课铃声在此刻响起。
左陶压着好奇没继续往下看，将手机还给了王秋。
正如论坛上的发言一样，宋时寒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一副对什么都不以为意的样子，但了解他的人其实都知道，他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一样强。
第一次看见宋时寒和人动手，左陶刚上六年级。
那时候学校附近不知道从哪儿混来了一伙混混，整天守在学校附近，专门干收保护费这档子破事。
常理而言，宋时寒每天都有准时来接左陶放学。如果一直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左陶大概这辈子都遇不上被收保护费的事情。但是那天宋时寒临时有社团活动，左陶在班级里等到五点四十，和王秋一合计，打算去学校门口买个烤红薯边吃边等。
意外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和王秋买完红薯刚在花坛边坐下，连红薯皮都没来得及剥开，染着一头非主流颜色的混混就停在了他们的身前。
左陶是个典型是软不吃硬的小孩。虽然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那层乖小孩的皮下赫然全是反骨。况且又正值中二时期，他当然不可能乖乖交保护费。
左陶甚至觉得这些混混疯了，收保护费都敢收到他左爷身上，无疑是不要命了。
一旁的王秋见他满脸自信， 又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 当即也火了起来，端着校园扛把子的姿态，差点没喊出猪猪侠变身的台词。
结局当然很惨。
两个还没人家肩膀高的小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揍趴在地。那会左陶也就是看起来光鲜，零用钱却受到很严格的控制，在苏月陶出差的日子里，每天都是经过宋时寒的手向他发放，一天十块，也是后来才知道，其中有五块还是宋时寒自己掏钱给他加的。
那天买完红薯，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块五。
混混们显然也是十分无语。本来看见这小孩一身名牌，而且又这么的狂，还挺兴奋地以为是遇到肥羊了，谁知道一搜口袋，里面居然就只有一块五。
匪夷所思之余，又要去扒他们裤子小做惩罚，且认为他们是把钱藏了起来。
左陶在奋力反抗的过程中，烤红薯啪嗒掉在了地上，趴在他身边的王秋则是哭成了猪头。
那会他心里想的是，有机会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他得为自己和死去的烤红薯报仇。又一边叫喊着让王秋别哭，太丢人了。
然后下一秒，他哥就出现了。
具体的场景也没来得及看清，等左陶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被脱了一半的裤子拎起来，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混混们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而他哥正粗暴地拎着脱他裤子的那个混混往墙上撞。
在这之前，左陶一直觉得他哥的那双手只是用来写字的。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宋时寒。
在傍晚的余晖下，那双向来没什么波澜的浅淡眼眸中却被黑沉的冷戾所覆盖，然而他却并不会觉得害怕，反而心安。
反派们落荒而逃，哥哥成了他的英雄。
后续的事情究竟是怎么解决的，左陶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那天之后，学校附近再没有混混出没，而他哥也再没有参加过课后的社团活动。
再后来，在无数个日夜中，关于那个狼狈的夜晚，他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宋时寒挺括的后背。
宋时寒给他和王秋各自重新买了个红薯。
在回家的路上，宋时寒也是像今天这样背着他，又给他提着书包。印象的橘红色晚霞中，那个红薯甜得要命，甜蜜到甚至擦伤的小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他对宋时寒说：“哥哥，我以后要去学跆拳道。”
宋时寒说好。
他又说：“我还要染粉色的头发，看起来比他们还不好惹。”
宋时寒也说好。
?——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
十二月第三周的周四是宋时寒的十八岁生日，左陶一口气拿出自己积攒了大半年的零用钱，给宋时寒买了蛋糕和礼物。
初二放学要比高三早许多。
那天左陶没有在班级等宋时寒，而是离校取了蛋糕，最后才又返回学校的高中部等宋时寒放学。
他就蹲在宋时寒班级旁边的楼梯道，算了算时间，最后赶在晚自习放学的前十分钟去上了个厕所。
左陶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烟味，他听见有人在议论宋时寒。
议论的很难听，
当然不是什么好话。
他心目中的英雄不该被这么诋毁。
距离晚自习放学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宋时寒到处也没找到左陶，打电话也没人接，直到他接到了苏月陶的电话，还在外地出差的苏姨拜托他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趟，说是左陶又闯祸了。
又明确的告知他，接到人之后不用客气，先狠狠地修理一顿再说。
于是在办公室里，他看见左陶浑身花花绿绿地站在教导主任的身前。
从教多年，姜明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初二的学生在高中部男厕越阶挑战两名高三学生，最后居然一点亏也没吃，反而把其中一个正蹲坑的高三学生一脚踹坐进便池里面，人到现在还发疯似得在寝室洗澡。
而另一个，尽管干干净净，可也被揍的鼻青脸肿，半点好处没讨到。
至于他自己，估计是占到了先发制人的便宜，倒是没怎么受伤，但动手的过程中，打翻了随身携带的蛋糕，以至于现在整间办公室都充斥着清甜的水果蛋糕气味。
一脑门官司的姜明在看见宋时寒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火气才消退了不少，这会年级第一的好学生，比杯子里的菊花茶要下火的多。
反观左陶，在看见宋时寒走进来的时候，就鹌鹑似得垂着脑袋，恨不得原地消失。
所幸姜明此刻见不得左陶，一挥手让他出门等着。
十五分钟后，宋时寒从办公室出来，一言不发地拎着左陶离开了学校。
不清楚办公室里面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宋时寒表情不太好，左陶也不敢说什么，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跟在宋时寒的身后。
直到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宋时寒进去买了瓶纯净水出来的时候，才问他：
“为什么要打架。”
“就……”
左陶双手无处安排似得前后摇摆着，他想起那两个高三男生说的话，抬眸看了宋时寒一眼后，又飞快地移开：“没什么，他们长得欠揍。”
宋时寒蹙了下眉心，声音冷了几分：“左陶。”
左陶还是不说：“真的，只是他们长得欠揍。我看他们不爽，就打了。”
大约是想要缓解气氛，左陶故作轻松的一笑，他想要伸手去牵宋时寒的手，转移话题：“哥，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你生日，你……”
话音未落，宋时寒已经先一步打断他的话，语气更加认真了一些：“左陶，为什么要打架。”
左陶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
他才知道，
这次宋时寒是真的生气了。
晚上的天气不算太好，冷风在昏暗的环境中吹拂，像是要下雨了。
明明前一秒还能笑着缓解气氛，但此刻，左陶却突然有些委屈。
他没想委屈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
反正人打都打了，哪怕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动手。
可他就是见不得宋时寒连手腕都不给他牵的动作。甚至，哪怕现在宋时寒狠狠地骂他一顿，亦或是打他一下出气也行，他都可以做到在人手下嬉皮笑脸地卖乖。
他就是受不了宋时寒这样冷着脸对他说话。
雨还是落了下来。
左陶支起手背胡乱在眼角揩了一下，从侧脸到脖子上，还残留着一块一块的奶油。
宋时寒垂眸看着眼睛通红的左陶，嘴边的指责忽然没办法说出来。
“你……”
“他们说你坏话。”
在极度委屈中，左陶终于憋不住了，骂了句：“那两个混蛋说你是变态。”
闻言，宋时寒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在发现左陶侧颈有一点指印的时候，皱了下眉毛：“然后呢？”
“这还不够吗？”
左陶道：“他们说你谁的情书也不收，就连对校花也爱答不理的，他们还说……”
“嗯。”宋时寒问：“还说什么？”
沉默中，左陶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宋时寒下半身看了一眼，抿了下嘴唇后，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声音开始变得很不自然：“他们还说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行。”
左陶觉得这是对男人最最最严重的污蔑了。
从小到大，他和宋时寒经常睡在一张床上，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宋时寒到底行不行，他简直比谁都要清楚。
左陶语速飞快，还是臭着脸：“反正，以后他们两个，见一次我打一次。”
又是长久的沉默。
宋时寒简直拿眼前的这个小孩没办法了。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又主动去牵左陶的手。嗓音低沉：“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但你至少是不是应该知道避开危险，他们两个都是高三的，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左陶低头闷闷地说了句：“我不会。”
宋时寒说：“左陶，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顿了下，又问了句：“行不行？”
“如果没人说你坏话的话。”
才初二的小孩像是已经进入了叛逆期，第一次不听他哥哥话。
满身奶油的左陶抬头去看眼前即将步入十八岁的宋时寒，在黑暗中一字一顿：“哥哥，我也想保护你。”
宋时寒怔了怔。
说了这句话后，左陶就在便利店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平时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的少年，第一次有些难为情了起来。
再一次笨拙地转移话题。
“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左陶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了用蓝色包装纸裹着的礼物。
“PS5。”
左陶郑重地将游戏机交给宋时寒，说：“这个周末我们一起玩呗？”
静默一会后，宋时寒说好。
然后他在左陶的身边坐下，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块干净的手帕，用纯净水浸湿了之后，给左陶去擦脸。
左陶知道，他哥又不生气了。
“嘿嘿。” 左陶又重新笑了起来，边让宋时寒给自己擦脸，边得意洋洋地说：“哥，我跟你说，我这个跆拳道是真的学对了。你是不知道那两个蠢蛋有多惨，我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哈哈哈。”
“说实话，高三生也不过如此。”
“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就是个绣花枕头，连我的拳头都接不住。”
“男人弱成那样是真的丢人。”
“我看不行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不管左陶说什么，宋时寒始终都有答应。
“就是可惜了那个蛋糕！”
想到了什么，左陶又重新咬牙切齿了起来。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说：“那可是我提前半个月愉悦的蛋糕啊啊啊！！！”
“真的烦。”
说着，左陶又要起身。
“又干什么去？”宋时寒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又坐了回来。
左陶指了指身后的便利店，道：“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卖蛋糕的，今天是你十八岁，总不能没有蛋糕吧？”
“不用。”
宋时寒玩味地勾着唇角看他，说：“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形蛋糕吗？”
左陶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见宋时寒朝他伸来了一根手指，然后在他的脖子上蹭了点奶油，放进嘴里尝了一口后，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嗯，很甜。”
左陶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
“那你等一下。”
说着，左陶开始在自己的口袋里面翻翻找找，直到翻到了一板彩色蜡烛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没丢。”
从里面拿出一根蜡烛后，左陶用火柴棒点燃。
他笑嘻嘻对宋时寒说：“光有人形蛋糕也不行，许个愿望吧。”
便利店内不知何时响起了生日快乐歌。
宋时寒看着黑暗中被点燃的那根蜡烛。
心中许的愿望是，
他想要陪着左陶一起长大。
快快乐乐。
“哥哥。”
“十八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