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黑皇的煽动


压抑许久的疯狂与仇恨瞬间被点燃,二十个超人类发出一声声近乎野兽般的嗷叫,如同一群饥饿已久的恶狼,朝着鼠尾草中心的工作人员扑了过去。

这些工作人员平日里仗着沃特公司的权势,对超人类们百般折磨,如今报应终于降临。

他们脸上的惊恐与绝望溢于言表,有的试图逃跑,却被速度型超人类瞬间追上;有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被拥有强大力量的超人类轻易揪出。

整个鼠尾草中心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喊叫声、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

而在这混乱之中,点灯人却陷入了困境。

他原本躲在监控室里,妄图凭借这隐蔽的角落逃过一劫。

但辛迪等人在大肆搜索时,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监控室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念力猛地撞开,辛迪带着几个超人类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点灯人脸色惨白,无奈之下只能反击。

瞬间,打火机点燃之后,他的双手燃起熊熊烈火,那炽热的火焰照亮了他惊恐的面容。

他挥舞着燃烧的双手,试图逼退眼前的敌人,一个超人类被火焰灼伤,发出痛苦的惨叫。

然而,他的反抗只是徒劳。

更多的超人类被这动静吸引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辛迪冷哼一声,强大的念力再次发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朝着点灯人挤压过去。

点灯人的火焰在这股强大的念力面前逐渐黯淡,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最终,在众多超人类的围攻下,他被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

在鼠尾草中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血腥洗礼,时间仿佛凝固在这漫长又恐怖的20分钟里,彻底沦为了人间地狱。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肆意地钻进人们的鼻腔,令人几近窒息。

原本光洁的地面,此刻已被鲜血完全染红,粘稠的血水汇聚成小溪,沿着地面的缝隙缓缓流淌,所经之处,都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残肢断臂如破败的玩偶般散落各处,有的手臂还紧紧握着未来得及使用的武器,有的腿部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主人临终前的痛苦挣扎。

曾经不可一世的沃特公司工作人员,此刻却如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四处奔逃,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有的被超人类一把抓住,轻易地撕成两半,内脏洒落一地;有的被强大的超能力击中,身体瞬间爆炸,化作一团血雾。

而那二十个超人类,宛如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恶魔,在这场血腥的猎杀中,彻底释放出内心深处的疯狂与暴虐。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是以往被压迫时的恐惧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被疯狂与兴奋所填满的狂热光芒。

每一个超人类都如同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们肆意地宣泄着力量,享受着掌控生死的快感。

塞巴斯蒂安·肖站在高处,俯瞰着这场混乱与杀戮,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此刻正注视着自己的“杰作”,对那二十个超人类的变化极为满意。

“我的同胞们,跟随着我,改变这个世界吧。”

塞巴斯蒂安·肖开口说道,
“超能力者是人类的未来,是新人类,我们是进化的骄子,是地球未来的主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在描绘着一幅宏伟的蓝图。

“我们的异能是能力,是财富,就像猿人有了大脑,学会使用双手和工具一样,他们淘汰了他们的祖先,成为了人类。而我们,超能力者,也必将淘汰现在的人类,成为世界真正的主人。”

塞巴斯蒂安·肖本质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至上主义者。

回顾他的过往,早年的他曾是纳粹的狂热鼓吹者,对所谓的种族“纯化”和“日尔曼民族”,即雅利安“优等民族”的优越性深信不疑。

他沉浸在纳粹那极端的思想体系中,认为只有雅利安人是世界的主宰,其他种族皆为劣等,应被淘汰。

那时的他,为了宣扬这种荒谬的理念,不择手段,参与了诸多罪恶的活动,给无数人带来了灾难与痛苦。

后来,命运的转折让他发现了变种人的存在。

在对力量的极度渴望下,他通过器官移植这种残忍的手段,将自己变成了变种人。

自那以后,他的种族主义观念发生了转变,从宣扬雅利安人的优越性,变成了鼓吹变种人的优越性。

他开始认为变种人是进化的更高层次,是注定要统治世界的群体,而普通人类则应被踩在脚下。

而如今,在这鼠尾草中心,他故技重施,只不过这一次,他将目标换成了超能力者。

他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极具煽动性的超能力者权利要求,话语中,他把曾经的变种人、雅利安人统统换成了超能力者,本质上却依旧是换汤不换药的种族主义。

“超能力者生存空间,这是我们必须争取的。”

他继续说道,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社会达尔文主义告诉我们,适者生存,强者为尊。我们超能力者就是强者,我们有权利占据更多的资源,创造属于我们的世界。而所谓的领袖原则,就是要由我们这些最强者来领导,带领超能力者走向辉煌。”

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向来是最容易煽动大多数人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在生活中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们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在事业上一败涂地,在人际关系中处处碰壁。

然而,当有人告诉他们,他们所属的血脉、种族或民族是优秀的,他们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无中生有地生出一种优越感。

他们盲目地相信这些荒谬的言论,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其他种族或民族的存在,从而轻易地被煽动起来,成为极端思想的追随者。

(本章完)